矛盾小姐／不務正耶ˊˇˋ

排球少年及岩同人文

大概會OOC 我沒有信心

是長篇 可以從前面看

那我們下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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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及川的來電鈴聲。

離開阿根廷的前一天晚上，及川死死的黏在他旁邊，硬是搶了他的手機把自己的指紋輸進去，還擅自改了自己的來電鈴聲，一邊吵鬧著如果聽見這個鈴聲一定要趕快接起來，吵的他直想揍人。

他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機，早已經過了他平常下午休息的時間，平常如果四點下課回到房間，他休息一下，六點半左右大概就會醒來。沒有打工的日子他會事先跟對方說，他們就能再多點時間聊聊天。七點十五分及川會跟他幾乎同時開視訊，他們會聊天，通常他都在做晚餐，比較忙的時候會買外面的東西然後做報告，及川看他忙的時候倒也識相不吵鬧，他一不忙對方就開始噴垃圾話。

七點二十五分，虧對方能等這麼久才打來，他接了電話，還沒說什麼電話那頭就劈頭過來焦急的聲音。「小岩嗎？」

「喔，對啊。」不然還能是誰？

「你剛睡醒嗎？」

「對，今天說比較晚，抱歉。」

電話那頭有了短暫的沉默，然後他才聽見對方說著沒事就好。

「我沒事啊，怎麼了。」

「你在平時該出現的時間沒出現，我當然會擔心啊！」

他聽著電話那頭居然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稍稍的愣住了。

及川很少有氣急敗壞的時候，通常這種情緒，他只有看對方在面對牛島或影山的時候才會有，講白了一點就是對他的對手才會有。平常的時候他都只會游刃有餘的講廢話、聊排球、跟女生聊天，輕浮的吵鬧，跟對方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就真的沒怎麼看過對方氣急敗壞。

「......抱歉。」大概可以理解對方的擔心，他老老實實的道歉了。

「小岩在跟我道歉嗎～既然這樣，要不要再來見我一次當面道歉呢～」

聽著瞬間又回復輕浮的語調，岩泉腦中除了很想揍對方已經沒有別的想法。

「我要去洗臉。」他起身，冬天好冷，他拿起一邊的外套套上。

「開視訊啦，我練球前沒看到小岩練球會死掉－」

「那你去死吧。」

「小岩好過分－」

他沒說什麼，照著對方的要求把視訊給開了然後把手機丟到桌面上，讓人看天花板去。

「小岩你在哪裡，小岩－」

「就跟你說洗臉，吵死了！」他拿著毛巾出來對著手機吼。

「那小岩你今天要做什麼晚餐。」

「乾你什麼事。你又來不及看。」因為起床起慢了，大概在十分鐘對方就會出門去練球了。

「我想知道啊，小岩說嘛說嘛－」

「吵死了！你閉嘴！」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那麼吵！

走回浴室去放毛巾時，他還能聽到手機一直傳出小岩快點說之類的廢話，煩的他只好拿起手機，螢幕裡立刻出現對方的臉。「馬鈴薯燉豬肉，昨天就做好了。」

「我也想吃－」

「東西你那邊都買的到吧，自己做。」

「我想吃小岩做的－」

「辦不到。」

「小岩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

「及、川、徹。」

「對不起我閉嘴。」

聽到他一字一頓的喚他的名字，及川識相地立刻閉上嘴，過不了幾秒又說話了。

「小岩你晚上要幹嘛？」

「等下打工缺人，晚點去支援。」

「又打工，你錢是賺不夠嗎。」

「追某個膽小鬼之後就不夠了。」

「嗚啊小岩......」爆擊一百點啊。

「快出門，你要遲到了。」看了一眼自家的時鐘，他催促對方。

「嗚啊啊啊啊啊真的，那我出門了。」

「小心點。」

「小岩！掰掰！」

「摁。」

他看著對方掛掉電話，那雙漂亮的眼睛消失在螢幕前，然後他持續盯著黑掉的螢幕，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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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覺得岩泉一有點怪怪的。

老實說也沒有多怪，不過就是偶爾一天睡過頭。

但是這個偶爾一天，是他從小認識對方到大的唯一一次，就真的只有這一次而已。

岩泉一向相當相當的自律，自律到他偶爾會覺得很恐怖的程度，雖然有很多不擅長的事情，但是岩泉都會去做，像是讀書，即使非常不擅長，還是會在規劃的時間內好好把書都看完，雖然最後還是考的很爛，常常被他笑。

十五分的時候沒有等到對方的視訊，他本來以為可能在做點什麼別的事情吧，但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五分鐘，他開始心慌，沒有，這個人從來沒有在跟他約的時間遲到過，總是他被女生纏住姍姍來遲之後被對方海扁，十分鐘之後，他終於還是打了電話。

待機聲每一個聲音都是煎熬，直到熟悉的聲音透過話筒穿過耳膜，聽起來模模糊糊的，是剛醒的聲音。

因為擔心過頭而有了憤怒，他忍不住口氣，講出話之後連自己都嚇到。十分鐘而已耶，十分鐘的睡過頭，他都不知道曾經的自己究竟讓對方等了多久，究竟憑什麼生氣啊，可是他確實的感受到人可能消失的恐懼，而這種恐懼也確實讓他無法自持。

「啊！！！！」仰頭大叫一聲後他騎著腳踏車加速，熱死了，好心煩，他今天要多發一百顆球。反正小岩打完工的隔天可能會睡晚一點，那就不能早點起來跟要睡覺的他視訊了。因為要練球，他不能太晚睡。

十二個小時的時差，比想像中還要難熬，他很想念對方。

但是這些日子在阿根廷不曾停歇的進步也讓他知道，他渴望去到更高的地方。在排球這座高山上，他渴望能夠做出更好的球，追求更高的境界，遇見更強的對手。

他相信對方能夠體會他的感覺。即使心中有一些不安，他也這樣相信著。

因為距離所產生的不安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即使如此，現在為什麼還要如此心焦呢，他倒也不是擔心小岩在日本交女朋友，而是擔心對方有什麼不跟他說，雖然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生活很單純，只是多了一些生活上的壓力，他還是會害怕對方為了怕影響他的情緒，或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而不把自己發生什麼事情跟他說。

小岩一直是一個善於忍耐的人，他不覺得這句話有任何誇大。家人太忙回不了家，從小到大沒聽對方抱怨過一句，球隊沒有經理事情全部落到對方頭上，就什麼也沒說的去把它做好，從來沒要別人幫忙，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跟肢體暴力，其他的事情，都忍耐到他都覺得對方是不是不懂抱怨是什麼意思。

除了排球，岩泉基本不會要求其他人做什麼事情，甚至對其他人的要求有求必應，金田一問功課，明明自己不會，也不拒絕就回家去學，要是他早就把事情丟給國見了；國見問球鞋，還真的回家去找資料給對方；矢巾練球狀態不好，聽他說之後也是找了一些有關舉球的影片傳給對方參考。

小岩真的是溫柔過頭了，雖然用溫柔形容對方怎麼聽都很怪，但是真的很溫柔啊。

他不想要這份溫柔傷害了對方，但是跨越不過時差，只能逕自焦慮而已。

嘆了一口氣，他緩速往球館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