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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以後的前篇是情書

如果沒有看過可以看看

這篇還是虐文(我什麼時候可以把牛天寫成快樂的文?

而且我覺得我牛天的天童都會放飛自我到一個很可怕的境地(我到底在幹嘛

而且現在在寫的一篇也是拿牛天開刀(我什麼時候會虐別人?

好啦大家不介意虐又有點OOC再往下看

他時不時會想起那個宿舍,睡在它上面床位的那個人。

他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睡的人,上鋪有任何動靜他都很容易被吵醒,但是他總不可能要求睡他上面的人都不動,但是奇蹟似的,除了高一的時候某一次對方一個晚上動了比較多次他沒睡好,其他的時間睡在他上方的人都跟不會動一樣。

有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對方睡覺是不是不會動,對方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怪異,想了一下才回答。

「若利君不是會睡不好嗎?」

「動不動不是說控制就行的吧。」

「我可是奇蹟男孩天童覺啊,睡覺不動算什麼。」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知道他會睡不好,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睡覺不會翻動。

「牛島……你在幹嘛?」

疑惑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注意力,他闔上置物櫃的櫃子,轉頭看見星海正走進休息室。

「沒什麼。」

「你是後天結婚吧。」猛然想起眼前的人好像就要結婚了。「恭喜啊。」

「沒什麼好恭喜的。」

「什麼?」

他不再接話,只是將運動外套穿上,走出了休息室。

星海偏頭看著那個走出休息室的高大身影,總有種對方今天似乎特別焦躁的感覺。

「真是難得。」

自言自語般地說了這句話後,星海關上置物櫃,也走出休息室了。

 

我驕傲地破壞 我痛恨的平凡 才發現那些是我最愛

讓盛夏去貪玩 把殘酷的未來 狂放到光年外

 

他打開了放在他房間榻榻米上的盒子,看見放在裡面,一看就知道用料高級的羽織袴,他伸手順了一順已經很平坦的衣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悶。

牛島家的婚禮是傳統的神前婚禮,只有有血緣關係的親友會出席。穿的服飾都要特別訂做,他闔上禮服的蓋子,從自己房間另一個角落拉出另一個相較之下略顯簡單的盒子。

雖然說盒子簡單許多,但是也還是花了他不少錢,他打開盒子,裡面是另一件禮服,和他的禮服是同個色系,雖然用料很明顯沒有上一件那樣好,但是做禮服都不會隨便到哪去,盒子裡的禮服依然高雅且莊重。

那個人的話,大概不會想穿這麼高級又綁手綁腳的東西吧。

苦笑了一下,他將盒子蓋好推回去。大概出錢買這麼貴的一個東西,不過是為了成全他生命中一個永遠不會成真的念想。

這幾天為了婚禮的事情可以說是兵荒馬亂,今天算是清閒的一天了,沒有表定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人突然有事情要找他討論,也許他可以看著比賽影片,然後好好休息-

「牛島君,外面有客人要找您。」拉門外,聲音響起。

他難得有想要嘆氣的心情。

「好的。」應了聲,他站起身來,稍微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定整潔乾淨,便打開拉門向他家的會客室走去。

「客人來很久了嗎?」

「不,等一陣子而已。」家裡服侍的人恭敬的應聲,然後彎著腰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拉開會客室的紙門,那瞬間就愣住了。

 

放棄規則 放縱去愛 放肆自己 放空未來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他不記得他們做了什麼了。

他只知道腦中一片混亂,等到記憶真的開始運作,就只記得朝思暮想的人在自己的房間,而他已經整個人貼上了對方,用著自己不曾想像的狂暴索取那個他以為永遠不會再碰到的一切。

「若利君,這樣很痛的。」

出聲音的人語氣彷彿有些苦澀。

他停下動作貼在對方的肩膀上喘氣,嘴中可以嘗到一點點血腥味,他意識到自己狠狠咬了對方。

紅色的頭髮沒有變,天童長的還是很怪異,但是眼裡多了許多滄桑跟他不理解的情緒。是啊,他確實不理解,為什麼要丟下那麼多東西,為什麼要不斷地寄信到他老家,為什麼要看他比賽卻不來見他,又為什麼現在光明正大地來到他家見他了。

他真的不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明白。

「為什麼?」

最終他也只能苦澀的將手撐在牆壁上,問出這一句話。

「因為就這樣把若利君交給別人,我不甘心。」

笑了一下,天童這樣回答。

「若利君會不會忘記我呢?就算覺得答案是不會的,也覺得不想要就這樣結束。」

「若利君,先跟我結婚吧?」

遞出了手,他看見天童的手上戴著跟寄給他的款式一模一樣的戒指。

「就今天做屬於我的若利君吧。」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對方的,他可以感覺到他們的體溫都很高,帶著一絲激烈過後的喘息。

他多麼希望可以拋棄一切,不只今天,明天、後天,無數的未來也一起生活下去。

可是這樣任性的話他不能說出口,他明白對方更不會說出口。

曾經在體育館後的那棵櫻花樹下,他覺得自己可以說出,就離開所有需要背負的一切吧,我們兩個人。

可是現在的他僅能說出,就離開這個世界吧。

至少今天的我跟你,沒有什麼需要背負的東西。

 

讓定律更簡單 讓秩序更混亂 這樣的青春我才喜歡

讓盛夏去貪玩 把殘酷的未來 狂放到光年外 而現在

 

「我沒有去過金閣寺耶。」

撐著頭看著電腦上的照片,天童趴在電腦前面懶懶地用手滑動滑鼠。

「之後可以一起去。」

「是嗎?可是我有很多地方沒去過。」

「都可以一起去。」

「那現在能去嗎?」

「去哪?」

「東京迪士尼。」

天童回過頭,愉快地看見那個面無表情的若利臉抽蓄了一下。

「我開玩笑的。」

「……可以去。」

「欸?現在去要多久啊,你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

「不用了,你現在去,人家都關門了。」有時候太認真也不是好事啊。看著那個還真的一臉現在就要出門的人,天童招招手要對方過來。「我們用想像的去。」

「什麼?」

「來啦,我又不會吃掉你,若利君你到底在戒備什麼……」也不想想剛才是誰力量把他壓制,論力氣論體格,他都一定會輸的好嗎。

牛島默默走到天童身邊,然後學著他的姿勢趴在榻榻米上。

「你那樣趴很快就累了啦,找個枕頭墊著不行嗎。」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才叫你找個枕頭啊。」索性將自己的枕頭直接塞到對方那裡,天童起身從旁邊又拿了一個塞到自己的下巴底下。「好了,你看這個。」

牛島跟他一起看向螢幕,上面是東京迪士尼的遊樂設施。

「想像一下你坐在上面,然後他突然咻一下衝出去……」

「雲霄飛車通常會先爬坡。」

「你好無聊啊若利君,這可是我天童覺的遊樂園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

「……摁。」牛島沉默了一下,居然附和了。

「然後衝出去之後,他就飛起來了,飛到天空去……」

「……會死的。」

「就說了這可是我的遊樂園啊若利君。」

「就算是這樣還是會死的。」

「……然後我們就去下一個遊樂設施。」不管牛島的反駁,天童一邊繼續說下去,一邊移動滑鼠點開下一個照片。

「啊,在這之前,先進去了紀念品店。前面那個米奇的耳朵好適合若利君。」天童作勢拿起了一個髮箍就往他頭上戴。「若利君喜歡嗎?」

說完後的對方還似乎真的看到他帶髮箍的樣子,居然往後仰笑了起來。

「那邊那個狗耳朵的也很適合天童。」默默地配合對方的遊戲,他也作勢拿起物品帶在對方頭上。

「喔喔我帶起來也很適合耶,我會成為今天迪士尼的焦點~」將雙手往天空攤開,他笑得好像真的在那個夢幻的樂園。

「那我們去玩那邊那個。」滑到下一張照片,上面是太空山、暗室雲霄飛車。「哇嗚什麼都看不到……」

他不發一語的去握住身邊人的手,對方抬起頭看著他,眼光閃爍了一下。

「若利君是怕我跌倒嗎?」

他靜靜的看著對方,不說話。

「看來若利君真的很怕我跌倒啊……」

「你牽著我,很安心。」

一瞬間與過去重疊的畫面讓天童紅了眼睛。

牛島並不時常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某一次練習打大學隊輸了之後,對方跟他站在體育館後的櫻花樹下,他看著彷彿在思考什麼的若利,伸手去握住對方的手時,對方也說了這麼一句話。

很安心,同樣的一句話,他覺得那才是自己應該跟對方說的。

為什麼呢,明明已經下定決心,這樣的一份感情就要放在那裏、放在那些照片裡,永遠不會再拿出來的,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在這裡,編織他們的快樂呢。

明明可能下一刻就會破碎的東西,現在這一刻也想要緊抓不放嗎。

「若利君你看,好多光啊。」

暗室雲霄飛車能看到許多LED光條從身邊飛逝而過,他指著螢幕上的光條說著。

「摁,很像星星,很漂亮。」

「是啊。」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陷入短暫的沉默,好像真的看到燦爛的光、燦爛的星空。

「刺激嗎?」

「很漂亮。」

「若利君都不怕雲霄飛車嗎?」

「還好。」

「那……」天童按壓滑鼠換到下一張照片。「小熊維尼故事屋?」

「那是什麼?」

「一隻喜歡蜂蜜的熊和他朋友的故事。」

「蜂蜜很好。」

「若利君喜歡蜂蜜檸檬對吧?」

「喜歡。」

「那我們去做這個。」

握著他的那隻手緊了緊才應聲。「好。」

「你看那邊有蜂蜜要倒下來了,哇喔。」

「這樣會很難清理的。」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是嗎?」

「若利君你不要再一些奇怪的地方不切實際啊-」

「是嗎。」

「算了,我覺得這個不好玩-」

「天要黑了。」

「咦,是嗎?」

他抬頭看了看,好像上方真的有天空似的。「怎麼這麼快?」

「去看煙火吧。」

牛島伸手按下滑鼠,上面是迪士尼城堡放煙火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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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利君,你覺得公主在城堡裡面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不知道。」

「想一下啊,你根本沒想吧?」

「怎麼逃出來?」

「不覺得應該是想怎麼樣在裡面才不會死掉嗎?」

「為什麼會死掉?」

「寂寞致死,呃啊-」

看著一臉被掐住咽喉的天童,他伸出手把對方的頭扳回正常的角度。

「若利君會在神社結婚嗎?」

「不會。」

「奇怪了,你們不是神前式嗎?」

「在家裡。」

「真高級啊。」

「沒有。」

天童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裡晃來晃去。「說起來,煙火還沒開始呢~那是什麼,若利君?」

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他看見自己放在角落精緻的盒子,停頓一下才說到。「我的羽織袴。

「煙火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呢……羽織袴啊,我能看看嗎?

他也站起身看著對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不想給我看就算了啊-」

「我們結婚吧。」

牛島越過對方,從一旁的矮櫃之下拉出了另一個盒子,將兩個盒子一起打開,兩套完全不同的羽織袴靜靜地被放置在裡面。

「正常人會準備兩件嗎?怕破掉嗎?」

「那是你的。」

看著躺在盒子裡的,深藍色的正式服裝,天童被猛然湧上的悲傷哽住了話語。

「若利君,這裡沒有神。」

被呼喚的那個人拿出為他準備的那件禮服,然後回頭定定地凝視著他。

「你就是我的神。」

 

我要 我瘋 我要 我愛 就是

我要 我瘋 我要 我愛

一萬首的MP3 一萬次瘋狂地愛 滅不了一個渺小的孤單

 

「要放煙火了嗎?」

「漂亮嗎?」

「很快就會結束了。」

「嗯。」

「美麗的事情都只有一瞬間呢,若利君。」

就跟我們一樣。

 

我要 我瘋 我要 我愛 就是

我要 我瘋 我要 我愛

盛夏的一場狂歡 來到了光年之外 長大難道是人必經的潰爛

 

「在放煙火喔,若利君。」

握著他的手的人跟他一起抬頭,視野望去,光芒閃爍。

「很漂亮。」

「我從來沒有看過煙火。」

「現在。」

「這樣的煙火就能滿足若利君啊~」

「因為很漂亮。」轉過頭來凝視著他的那雙眼睛很深很深,不知道是對方的瞳孔顏色本來就很深還是因為裡面是他的倒影,總之什麼也看不到,像是最漆黑的夜晚。「真的很漂亮。」

他閉上了眼睛,任憑眼淚滑過臉龐。

啊,這個世界上只有坦率又拙劣的若利君,可以拆開他所有的包裝。

東京迪士尼的煙火,在彼此眼中落寞地綻放。

 

放棄規則 放縱去愛 放肆自己 放縱未來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我不轉彎

 

羽織袴並不是好脫的衣服,天童幫對方脫一脫,突然覺得有點想笑,他也真的笑出來了。

「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羽織袴真的太沒情調了。」這樣脫本來有熱情都拖到熄火了,是要脫到令和幾年?

「……那下次不要穿了。」

「沒有下次了喔,若利君。」

牛島停下了脫他衣服的手,轉而托住他的後腦勺吻住他。

「結婚一次就好。」

「怎麼可能。」

「我們逃走好了。」

看著那雙眼睛裡的認真,天童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什麼若利君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要這麼認真呢?好想跟對方一起逃走啊,可是時至如今,他們沒有任性的資格,就算若利君真的要如此任性,他也不能縱容。

「就今天喔,若利君。」

他主動吻上對方。

被雜誌採訪的時候,記得提起我啊。

被問「最喜歡的人」的時候,只要想起我就好啊,若利君。

我們是彼此的地帶對吧。如果我是公主……不,我不喜歡公主,還是若利君來當公主吧。

我就做你的城堡吧,童話裡的公主,其實不需要王子啊。

 

長大難道是人必經的潰爛

最近想要認真寫一點開車的東西(什麼啦

但我好像......對開車有一點障礙......

寫不出開車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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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小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