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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短篇。

寫得有點倉促,今天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想寫一下佐久早

就從床上滾下來寫了

第一次寫佐久早,也第一次寫古森,如果出大事了我真的很抱歉嗚嗚嗚

沒CP,單純好感情,最下面一樣有想法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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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

驚呼聲從背後傳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多糟的攔網示範。喊他的人是在他背後的古森元也,對方站位都站好了,因為他擺動的毫無根據的攔網,做了一個魚躍才救到球。

......說真的,那個角度能救到球,他也是佩服對方了,自己也不一定能救到啊,真不愧是自由人。

雖然對方被他從小嘲諷到大,但是他在心裡還是很佩服對方接球技術的,畢竟是真的很強,他自己雖然也是接球中的佼佼者,但還是沒有對方強。

「臣臣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一直恍神,我好難接球。」

短暫的技術暫停時間,擦汗的空檔,古森抱怨到。

「......不是都接到了嗎?」

古森無言,不知道對方這是不是在誇獎他。

「不是啊臣臣......」他擦了擦汗,頓了一下,看見對方少見的發起了呆,他把毛巾丟回球員席上,不說了。

偶爾一次而已,練習賽不重要,他也不是接不到球,就這樣放任對方一下也沒什麼差別。

「走了臣臣,上場了。」

感覺到自己的背被人拍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見古森元也已經走在他的前頭,他將毛巾疊成整齊的方塊放在長凳的最角落,也跟著走上球場去。

「元也,為什麼打排球?」

聽見問話,正在吸運動飲料的古森差點沒含住吸管,他咳了幾聲,不可思議地望向走在身邊的人。

「臣臣,你剛才問我什麼?」

戴著口罩的人給他極為嫌棄的一眼,不再說話快步往前走。

「等等等等等-臣臣啊,你是遇到什麼人生困難嗎?」居然問他這種問題,他好害怕啊。

「把手拿開。」冷眼看著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

「行,我這就拿開。」很清楚自家表兄弟的性子,古森非常識相地把手拿開,還附帶舉高的動作。「不是啊臣臣,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

看見對方一臉真的遇到困難但又不想問的樣子,古森相當習慣的自己開始猜測起來。「我想想......今天打球教練罵你了嗎?」

「我有被教練罵過嗎?」

「這話就誇張了啊臣臣......」誰沒被教練罵過!不過就比較少被罵而已!「我想想......飯綱學長嫌棄你了?」

朝他投來的是極其嫌棄的眼神,還有又加快了一些的步伐。

「臣臣你能不能走慢點,我走得好累。」練球完腳不酸嗎?非要走的那麼快不可?

「短腿。」前頭拋來一聲冷哼。

「臣臣,這樣會沒朋友的。」他真心誠意地說道。

「那你滾。」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佐久早對他這麼冷言冷語又粗暴,他還能跟對方當親戚又當朋友那麼久是什麼道理,該不會自己有被虐傾向吧?

整個想法歪去,古森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悲慘的排球生涯。沒注意到前頭的佐久早停下腳步,回過頭的眼神依然極其嫌棄,卻確實是在等著他跟上。

「......哇啊!你幹嘛啊!」猛然撞上一堵超高的牆,古森抱怨。

「......短腿。」他批評。

「臣臣!你真的要好好地跟別人說.......是西田教練來找你的事情嗎!」

猛然想起今天似乎有大學隊的教練來學校找對方,古森抬起頭,看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到答案了。

「怎麼?西田教練不是要你去打大學隊嗎?他還說了什麼?」

「......」

佐久早的眼睛裡寫了滿滿的「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但我也不想告訴你」,古森有點好笑。明明老是戴著口罩,明明永遠都是一副不爽世界的臉,但是那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他遠永都知道對方的情緒。

......但是實際的問題是什麼他還是不知道的,功力沒到那個程度。

「臣臣,你這樣看著我看到明天,我也不會知道問題是什麼的。」

「.......他讓我想清楚自己為什麼打排球。」

憋了很久終於說出一句話,佐久早轉開眼神。

「喔,所以你才會問我那個問題啊。」了解到來龍去脈後,他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說出來,臣你不要對我的答案太失望。」

「......我對你沒有期待。」

笑了笑,他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惡劣。「因為我只會打排球。」

「什麼?」

「臣臣,我國中的時候,想過要不要放棄排球。」

單肩背包、球袋。他揹著他的日常配備,有點感慨地望向前方熟悉無比的路。

「但是,好像除了排球,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我無法忍耐自己變成一個平凡的人,只能繼續打排球。」

佐久早有點詫異地看向身邊的古森。

「有很多條路在眼前,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克服要從頭開始變成一個平凡人的恐懼,所以我需要排球,所以一直打排球。至於為什麼是排球......」古森笑了一下,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笑的真誠了。「或許直到這個問題,答案才是因為我一開始有點喜歡排球吧。」

他把話說完了,沒聽見回應,抬眼看了看另一邊的佐久早,發現對方也正在看他。黑色的眼睛礦石一般深邃漂亮,靜靜地盯著他。

每次佐久早用這種不是嘲諷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古森都會覺得心下一暖。深邃的瞳孔印出自己的樣子,美麗的深色眼睛毫無波瀾,沒有攻擊性,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讓他總覺得那就是佐久早表達自己少數在乎的方式。

「走吧,臣臣。」

「......嗯。」

這條路走下去的理由,其實有時候,就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臣臣!」

伴隨著呼喊,左側的人助跑後起跳,身體在半空中勾出一道優美的弧,扣球的手像是柔軟的長鞭。他迅速地壓低重心移動腳步到攔網補位的位子,抬起頭專注地看著那顆迅速擊落對場的排球。

「碰!」落地極大的一聲,球以一個不常見的角度飛出場外,跳躍後落地的人淡漠的接受隊友的擊掌。只有在場上的時候,佐久早不會拒絕別人的觸碰。

「好球臣臣。」輕輕的碰了一下對方的腰部,回過頭來看他的是那雙黑色的、並不帶攻擊性的眼神。

「好傳。」兩個字靜靜地從對方口中吐出來,古森笑一笑,有種不枉費這一年他苦練二傳的感覺。

今天的佐久早狀態已經調回來了,甚至比平時更加專注一些。他有點好奇對方最後究竟想到了什麼答案,但是在場上不是個好時機,他按下好奇,打算晚點回家的時候問。

「我去一趟早稻田。」

本來都打好主意的他,在聽見對方突然的這麼一句,冷不防的愣住了。

「什麼?」

「我現在去一趟早稻田。」

「等等,現在嗎?都幾點了?」

「他們練比較晚,現在過去看一下練習,跟教練約好了。」

他錯愕地看著俐落收拾東西的人。「臣臣,你想好了?」

聽見問題的人背起書包,戴起口罩,看向他。「沒有。」

「......」

「但是,已經約好了。」

「.......不啊,你們都這樣做事的嗎?」

「約好了。」

聽見極度固執地重複,古森無奈地也將背包背上肩。「我跟你去一趟吧,反正也不遠。」

佐久早投過來淡淡的一眼,並沒有拒絕。沿路他們安靜地走著,直到電車下車後,古森率先打破沉默。

「臣臣。」

對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沒什麼,覺得你特別帥。」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但眼神變成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明顯到不行。

「臣臣,只是一直想要做到最好而已,應該也可以當作理由吧?」

對方向球走的腳步頓都沒頓。「嗯。」

他們又沉默地走了一段,直到早稻田大學的大門出現在他們眼前。

「那你進去吧,我在外面找個地方等你。」他實在沒興趣再看到排球了,有點疲乏,他要滾去休息。

「嗯。」

他看著那個高高的身影走進人群中,然後拐個彎被隱沒。

大部分的學校配備都是這樣的:排球場旁邊就是籃球場。總之,在練球的時候,常常看到旁邊的籃球隊在練習。

他其實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

即使被稱作全國前三王牌,他依然覺得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倒是他每天看著隔壁的球員一直練習從一個定點將球丟到一個洞裡,他才覺得那個了不起。

他可以稱得上崇拜的人,其一是牛島若利,其二其實是在排球隊練球的同時,隔壁也在練球的某一個籃球隊隊員。不佔優勢的身高,帶球時驚人的爆發力跟速度,投籃時的判斷跟精度。

還有,努力。

他自認自己是一個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做到最好的人,可是當他看到牛島若利的時候還是覺得原來有人能做得比自己更好,看到那個籃球隊員的時候,想的卻是原來有人即使做的沒有那麼仔細,卻願意付出更多去彌補那些可能沒有辦法做到、沒有辦法想到的事情。

偶爾看著那個日復一日向著籃框的身影,他會問自己如果當初打的不是排球,是籃球、足球、壘球......自己能夠成為今天的樣子嗎。

是個性使然嗎?什麼都要做好做全的個性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當初觸碰到的不是排球,他今天會是別的領域的全國三大王牌嗎?

為什麼,打排球呢?

就跟吃飯一樣毫無理由,從來也沒想過要放棄,可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放棄的東西可多了。所謂的「盡力做到最好」,其實也只是在他願意的領域裡面,盡力做到最好而已。

為什麼打排球呢。

經由陌生二傳手舉出的球依然是極高的水準,不需要看地板,整個空間雖然跟平常練慣的球場不一樣,但適應力終究只是一兩球就能培養的。擺臂、起跳、觀察對面球場、甩臂、擊球。

無法擺脫的、從未想擺脫的、日常。

他擊出的球被對面的後排接起來,幾球的時間就適應了他的旋轉,他有些讚嘆。迅速退回了攔網位,他仔細的觀察對面的攻擊樣式,資訊好像通過了腦,又好像還沒,但是身體動了。起跳、一觸、後退再助跑。

「再來一次!」

二傳的聲音傳過來,伴隨著依然極其完美的球線。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他回過神來時,手有點麻。面前站著的是西田教練,對方對著他微笑。

「我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話好像也沒經過腦袋的說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口氣好像不是大好。

「順其自然、沒有理由......難道不行嗎?」

對方雙手抱在胸前,視線移回依然在練球的球場。「當然可以,想清楚就好。」

他不太懂對方問這什麼問題,搞得他這兩天腦袋亂毛似的。

「那你願意來我們學校嗎?」

「臣臣,如何啊?」

一同走回去的路上,古森有點好奇的問著看起來還在發呆的人。

黑色捲毛難相處的人撇過來一眼,那雙眼睛沒什麼波瀾。

「元也,再來一球。」

淡薄的聲音沿著風,緩緩地滑過耳際。

他一愣,忽然想起兩人還很小的時候,佐久早也是像現在這樣少話,最常對他說的話就是這一句「再來一球」。

無數次的、無數次的,直到如今兩人練球的時候仍會說著。

不過對方小時候可愛多了,只是話少,不會出口就嘲諷人,怎麼就長歪了呢......

他有些好笑的拍了一下那人的包包,被凌厲的眼神伺候。

「臣臣,都說了對人要好一點,不要老是瞪別人……」

回應他的又是冷冷掃過來的眼刀,附帶嫌棄的擺手。

「還有,不論多少球,我都奉陪喔。」

先提一下昨天打球被絆到直接摔死。

超痛的!!但是好好笑。莫名愉快(有病

 

古館老師對每個角色的刻劃真的都很完美,都有很明顯的個人特質跟特色,讓人看到尖叫戀愛

個人也是非常喜歡佐久早一個勁努力的個性,直率可愛。

但是很認真地想著佐久早應該對排球還是特別的,因為盡全力做到最好,終究不能把觸碰到的每一件事情做到最好

但是又把這種情緒總歸說成一句「對排球的熱愛」我真的覺得太單薄了。

有可能也是我自己的看法,「喜歡」這種虛無飄渺的詞彙,雖然很好用,但絕對不會是支撐一切的理由

或許也可以是支撐一切的理由,但是這種喜歡是非常複雜的,帶著各式各樣不同的情緒跟記憶,所以我不想要單純的只是寫出「因為喜歡排球啊」

覺得這樣非常的敷衍。(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很喜歡古森持續打球的理由「因為沒辦法忍受自己變得平凡」

當然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心態,沒辦法忍受自己變得平凡,所以不敢放棄繼續寫字、繼續下去。

對我來說人真的是很膽小的生物(也可能是我真的是很膽小的生物)所有的理由都是現實的、平淡的,回頭去看不值一提,沒辦法寫進小說的

但是至少誠實。

我廢話好多,都要比正文多了(浮誇

最近在聽<撒野>,好喜歡好喜歡歌詞。

 

想要 左肩有你 右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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