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巨同人 CP利韓/里漢(我名字用里維跟韓吉
簡而言之就是在亂世裏面與其讓我們談戀愛,不如讓我們先做愛的故事(不是
沒有R18,但是有大量事後跟事前(?
大概,就是,這樣......
OOC可能,要小心,可接受往下
1.
他闔起桌上的書。
書是從某個亂七八糟的研究室拿來的,他不得不說即使那個老是吵吵鬧鬧、髒亂不洗澡的人總是讓他想動手揍人,對方在學術上的造詣還是令他不得不敬佩。雖然他很討厭韓吉的工作室總是亂七八糟,但他還是偶爾會從對方的書櫃裡面撿自己想看的書出來。
韓吉選書雖然大部分偏向自然科學,但基本上不挑書看,閱讀的範圍極廣,在發現他對書的喜好後,自己看完還會整理好等著他去拿。
挺好的。他不自覺的這麼想。將書整齊的對齊桌角放平,他準備上床,門卻突然被敲響。
「叩叩叩-」規律的扣擊聲讓他怔了一下,調查兵團裡已經沒有什麼人會找他了,除了某個吵鬧的四眼,對方幾乎不敲門,除非-
他開了門,看見那頭熟悉的、亂蓬蓬的棕毛,一米七的人正站在門口看著他,臉上帶著笑。
「里維你在看我的書嗎。」對方一眼就看見自己桌上擺著的書。「好看嗎?」
「不是你的書嗎。」他側身讓對方進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是剛沐浴完的味道。
曾經眼前的人投身實驗,洗澡也總是自己把對方打昏了去洗,但自從接任團長後,各式各樣的事務應酬前仆後繼,不論韓吉再怎麼邋遢,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洗澡幾乎成了對方應酬前必做的作業。
但其實韓吉很少在晚上洗澡,總是拖到不得已後才去洗,會這樣乾乾淨淨地來他房間只有一個理由。
只見人走進他房間後,好好地坐在他的床上,他沒有阻止。
然後韓吉抬起充滿疲憊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微笑著、朝他伸出手。
他握住那隻伸過來的手,用了點力氣把人往前帶,俯下身輕輕地吻住對方。
他在對方的雙唇之間嚐到苦澀的酒味和藥物的味道。
「里維,我睡不著。」聲音在吐息的片刻在韓吉嘴裡喃喃。
「……啊啊。」
他壓上床,低下頭把那無力的近乎要碎裂的低語再度含進無邊的沉默裡。
2.
地下街的女性們,很大一部分都是靠性維生,包括他的母親庫謝爾。
在庫謝爾生病以前,就是靠著四處用身體換取微薄的金錢養活他。就連在他羽翼庇護之下的伊莎貝拉,也曾經被意圖不軌的人試圖侵犯過,在混雜的地下街,女性如果不是特別有手段跟武力,幾乎就只能靠性生存下去。
他對性事只有這樣的感想,他還很小的時候,看過許多次母親被壓在身下毫無神采的雙眼,他無能為力,他痛恨看到那雙眼睛,痛恨當時毫無辦法的自己。
3.
調查兵團內部倒是出過不少情侶。
對於每一次見面就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調查兵團來說,向外找伴侶實在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畢竟一起養一隻貓過個禮拜貓可能就變單親了,實在是很沒有良心。於是他們一群對自己的命運有十分了解的人就內部自己消化,至少在被巨人吃掉的前一秒還可以在一起,一起死的機率也挺高,沒有浪漫的愛無所謂,起碼可以殉情。
他們經常互相調侃彼此。
在他們之中,他對找個伴沒有興趣、艾爾文大概志不在此,韓吉則是容光滿面的說著「如果可以真想跟巨人談個戀愛試試!」被憂心的莫布里特給拖走了。
在被拖走之前,韓吉用充滿好奇心的口氣,衝著納拿巴問做愛到底是什麼感覺,納拿巴一瞬間矇了,米克默默地將視線轉向他,他打從心裡覺得乾他屁事。
「他以為你能理解那個奇形種。」事後納拿巴跟他解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義務跟能力理解那個還能夠在妮法一疊聲的道歉中還繼續大喊「我們下次談」的人。
就像他也不能理解最後真的跟對方滾到床上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4.
淺淺靠在自己懷中的人終於安靜地睡了過去。
他的手還一下一下的撫觸著蓬鬆的紅棕色頭髮。髮根拂在手指上,帶起一陣騷癢。懷裡的身體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肩膀上的舊傷尤其驚心,經過縫合的肩膀有著大片的疤痕,直到今天韓吉在換季的時候肩膀都會發酸發痛,痛得對方經常性的把止痛藥當維他命。
幾乎每次做愛對方都會哭。
痙攣的身體不停的發抖,他有時候都會懷疑到底那個平日笑的沒心沒肺的韓吉和無聲不停掉眼淚的韓吉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他搞不清楚是生理或是其他因素的眼淚止不住的滑過對方的臉,對方小聲呼喚著他的名字,直到失去正常的語言功能,或是失去意識。
他低下頭,手緩緩的靠上那隻再也看不見的眼睛。
在他發現睡眠障礙已經嚴重地影響到韓吉的生活機能後,他才驚覺有什麼事情已經徹底的改變了。
譬如說現在的調查兵團早就不是曾經的調查兵團,譬如說韓吉承受的壓力和艾爾文已經不是同一種,譬如說那間曾經被他嫌棄到一無是處的實驗室已經保持著相同的狀態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去碰,譬如說那個曾經一邊吶喊一邊將刀刺進巨人心臟,哭的撕心裂肺的人,臉上一點一點的退去神情,終日周旋在人情世故的壓力裡,臉彷彿成了一張面具。
「你昨天半夜去實驗室幹嘛了?」
聽見他的疑問的人彷彿比他更疑問。
「我昨天有去實驗室嗎?」
他記得當諸如此類的對話開始出現時,他還以為白癡四眼睜眼說瞎話,直到有次對方穿著壁外調查時的披風,坐在餐廳和他說話說到一半時,突然抬起頭問他我怎麼在這裡時,他才驚覺或許那個身體所承受的重量早已經遠遠超過所能承受的。
當時韓吉看著他鮮少露出的錯愕神情,想了想向他說道。
「我最近常常忘記事情,所以如果里維你有和我出席有關兵團的會議,就要再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我有沒有忘記什麼重要的事。」
對方講話的時候字句清晰,好像那就是最鄭重的託付。
「你到底怎麼了?」
對方笑了笑。「我最近還蠻好的,不用擔心。」
在他想回你在說什麼屎話的時候,對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披風,然後好像覺得很好笑似的笑出聲音來,下一秒就將披風給脫了下來。
對方僅剩的那一隻眼睛淡漠的看著披風上的徽章,那雙眼睛看得他都泛冷。
5.
奪回瑪麗亞之牆一戰後,好一段時間他們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韓吉忙著交接團長事務,兵團損失極其嚴重,訓練新兵、重整兵力的工作落在他頭上,他不擅長溝通,身邊又沒有韓吉當翻譯,一段時間都因為無法好好表達意思而困擾,對方偶爾看見他時,笑著說一定很快回來幫他翻譯,然後就轉過頭後的身體就被壓垮,好像未來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有事務告一段落、上軌道之後,他在深夜的屋頂見到了對方。
「喲!里維!」
他踏上屋頂時發現熟悉的背影,注意到腳步聲的人轉過頭朝他揮了揮手,笑得一如當年。
「你在幹嘛?」他們明天就要出發前往那素未謀面的「海」。「有時間趕快去睡覺。」
「我在看星星啊,今天天氣特別好,星星很多呢。」對方不在意他後面的那句話,只是指著星星朝他笑起來。「里維也來看吧,我還泡了紅茶喔!」
白色的襯衫被解開了最上面的幾顆扣子,布料搭在明顯的鎖骨上,他皺著眉走上前,一把拎起對方的領子。
「等等里維你幹嘛啊,你要嫌我的紅茶也要先喝啊-」
「你的扣子掉了。」他鬆開對方的衣領。「還穿去跟女王開會?」
「咦啊?我沒有注意……」紅棕色的眼睛有一秒的錯愕,然後對方抓起自己的領子試圖尋找那早就已經不存在的釦子。
「晚上拿來給我,幫你縫一個新的上去。」他又皺起眉看著對方的領帶。「你會不會打領帶?」
「這個,我打的不對嗎?」
「……」他還指望他呢。他眼睛一撇,閉嘴了。
裝著紅茶的茶杯被遞到他眼前,他接過,紅茶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我今天去實驗室了。」
「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睡覺。」
「這句話我也還給里維喔-里維可是奔三、喔不對,奔四還總是在半夜喝紅茶的大叔呢~」
「你找死嗎。」
「你找死嗎。」對方模仿著他又說了一遍,一臉"里維真的好中二"。「還有死魚眼的大叔……哇靠!」
他一腿向對方掃過去,韓吉警醒的跳開。
「暴力是不對的!而且我可是有舊傷的可憐老兵啊!」
「你有傷的地方在你那塞滿屎的腦子,不是腳。」他踢出去的腿一踏定,另一隻腿借力跟著掃出去,韓吉笑著又退開一步,側轉一圈後也橫著腿朝他來。
韓吉的格鬥技不算差,應該說在調查兵團里也是頂尖的了。雖然對方以對巨人的狂熱和聰明的頭腦聞名,但是格鬥技、立體機動裝置的使用其實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強,只是因為怪的地方太怪,很少人會注意到韓吉其實在這方面也付出了一定的努力,是米克死之後,他大部分操練時間的對練對象。
能夠在牆外活下來的人,都有過人的體魄和堅強的心臟。
「不行啊里維,真的不行,你太可怕了。」在真真假假的過了幾招後,韓吉喘氣著坐在地上,還小聲的嘟嘟囊囊。「明明就是奔四的大-不是我是說,阿卡曼先生天生神力,特別堅強。」
「閉嘴吧你。」
他在對方身邊坐了下來,端起早已經冷掉的紅茶。
「你拿去的書看得如何?」
「還行。」
「裡面有幾個詞比較難,你看完再來跟我拿別本書吧,我稍微看了一下,應該可以幫助理解你現在看的那一本。」對方說著話,好像有些疲憊的閉起眼睛。「或是你也能來問我。」
「我說了,你有時間不如睡覺。」
對方沒有回話,靜靜地盯著天空。
「吶,里維。」
「幹嘛?」
「這個給你。」
他看著對方手中的物品。「你給我這個幹嘛?」
「你不是都會拿下來嘛。」
他幾乎是帶著怒意的看著對方手里的調查兵團徽章。「那是-」
「因為他們死了。」對方很平靜地接過話。「這就是最後一個因為巨人而死的調查兵團徽章了。」
將徽章塞到他手哩,韓吉挪動位子靠近他,總是偏深的紅棕色眼睛,竟然在月光下一瞬看起來像是血。
「你還沒-」
對方的臉驟然放大。
他剩下的話被粗魯的吞進了並不溫柔的吻當中,與其說是吻,不如說對方只是在找溫暖的源頭。對方口中苦澀的藥味好像含混著血味,他握住對方沒受傷的那隻肩膀,用了能夠推開對方的最小力量。
「韓吉!」
「跟我做愛。」
他被迎面過來的一句話砸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麼說著的人眼底一片荒蕪,但是看起來並不是要哭,更像是不知所措。
對方的徽章惦在他手里發燙。
溫熱的身體再次棲了上來,唇瓣咬著細碎的聲音。「里維……」
對方呼喊他的名字,就像是尋找依靠的幼獸,他的身體湧上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他扣住對方的後腦,加深了柔軟的吻。
那雙看著他的雙眼徬徨而迷離,彷彿有什麼東西安靜的正在死去。
6.
那個韓吉,已經死了啊。
7.
觸碰他身體的手總是非常溫柔。
瑪麗亞之牆一戰後,他的生活迅速的混亂起來,還沒時間為死去的戰友哀悼,就投入了各種工作裡面。地下室的真相讓他除了應付公事上的各種責問,還要在深夜里面對來自戰友的面容。終於有一晚他能夠安靜下來,靜靜的坐在實驗室裡面對著曾經莫布里特為他畫的巨人素描。
從前他們奮鬥的對象是巨人。
他的班卻全都在最靠近人類的地方死去。
「這都是些什麼啊。」看著那張巨人的畫像,他感覺到腹部一陣翻湧,他摀住胃,幾天沒有正常進食的胃翻江倒海,但是他什麼都吐不出來。
他努力地想要往前看。
對巨人充滿熱愛這件事情本身所表達的意思,不過是他想要守護他珍重的事物,可是那些事物伴隨著他的努力一同消失了。
「索尼、賓,你們會痛嗎?」
他站起身,一陣昏眩立刻襲來,像是雷槍在他眼前爆炸時所帶來的震動。他使勁的壓著太陽穴,警覺地感受到自己現在必須立刻找點什麼事情做,否則他似乎就要崩潰。
他突然想到在這個世界裡,對他來說唯一活下來的人。
狹長的眼睛裡面閃著銳利的光芒,斬殺巨人時果決的行動和速度,在向他道歉時緩緩別開的眼睛,用立體機動裝置躍上晴空時,背後飛旋的自由之翼。
那一晚,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張臉、那雙眼睛。
他們受的傷都再也沒有人能夠撫平。
或許唯有在一個全盤了解的人面前,袒露傷口,用激烈代替疼痛。
8.
他真的曾經想過。
放棄和記憶周旋,他真的累了,他只想被擁抱、觸碰,然後睡著。
就這樣,再也不要醒來。
9.
「現在幾點了?」
裸著身體醒來時,他抬起眼睛就看見擁抱著他的人睜著雙眼。
里維看了他一眼。「你睡了三四個小時吧。」
「是嗎。」
那大概是他近期睡眠時間最長的一次了,他有點自嘲地想著。
「那我回去啦,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剛好睡一下精神特別好。」他正欲起身,手腕卻被抓住了,他愣了一下看著被抓住的手,抓著他手的人沒有看他,只是安靜地扣著他不讓他走。
那雙在夜晚觸碰他的手,永遠都溫柔地讓他想要哭著睡去。
做愛的時候凝視著他的眼睛深邃壓抑,撫摸他的時候克制而溫柔,從他的髮根到髮尾,雙眼到胸口,對方的撫觸經常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易碎的寶物。
眼前這個不善表達的人,對待所有的記憶都溫柔至極。
藏在堅毅外表底下的,居然是如此坦承柔軟的心臟。
他怔怔的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連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眼淚就砸了下來,被他突然掉淚嚇到的人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了他半晌後再度伸出手,摟住他的同時靠向他的肩膀。
心跳聲在他的耳際,漣漪般的擴大。
他抱住精實的身體。「里維,我不走了。」
背後傳來低低的應聲。「嗯。」
10.
他對著鏡子穿上襯衫。
突然他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件襯衫他很久沒拿出來穿了,最上面那顆扣子被設計成內藏扣,且跟其他扣子的款式都不一樣,他猛然想起這件襯衫似乎被某個擅長縫補的人拿走過。
內藏的扣子是很熟悉的款式,他猛然想起這個扣子他看過,就在里維的某一件襯衫上,那一件襯衫對方從剛進調查兵團就穿到如今,據說是法蘭和伊莎貝拉送他的禮物。
他輕輕撫過那顆扣子,將襯衫穿上身後,對著鏡子笑一笑。
11.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更好的地方能夠容身了。
除了彼此相偎時的溫度還有心跳。
靠在那心口的時候,他常會想起書裡所說的,平靜溫暖、安然綿長的世界。
可是啊,是那穩定的心跳聲、是那在混亂的戰場呼喚他名字的聲音、是那種吵雜、痛苦、悲慟。
那是讓他再也不能安然的世界,掙著他再從無邊的夢裡睜眼。
12.
里維,願我們的世界永遠喧囂。
END
我這篇寫的超痛苦,先這樣,先放過我。
嗚嗚,我心情好差......完全沒有理由的
最後校稿的時後發現這一篇真的是全然的壓抑,壓抑到我自己都要無法呼吸了。
而且最近看太多別人的同人,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一點自己寫作的方法
只要想到里維韓吉在亂世中掙扎著珍惜彼此我就想哭(哭屁
文裡面的韓吉就是生病了,我覺得比起里維,因為珍惜情誼而對巨人產生熱情的韓吉某方面來說更是壓抑痛苦
而且韓吉根本不適合團長這個位置,但是里維更不適合,但是除了他們艾爾文再也沒有選擇了
好煩喔,在掙扎著理解角色的過程中我也莫名的覺得很不開心(三小
韓吉就是靈肉分離,靈魂太痛苦了,所以遺忘。以現在來說就是思覺失調。
希望未來可以寫這兩位甜甜的談戀愛......
我背景在聽 I dream a dream,在這個時候播到這首真的很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