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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在幹嘛......

總之事情就是,如果無法接受有一點血腥暴力,請小心一些!但真的只有一點 吧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我在幹嘛(揮舞不知所措的手手

對我來說,愛是占有和暴力的一種,但還是很溫暖(?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CP利韓,OOC真的可能會有,我好害怕

以下

 

艾爾文的葬禮算是非常隆重跟繁複的了。

 

調查兵團的葬禮總是草率,政變以前他們沒有太好的聲望跟資源,沒有人會像他們的任務致敬,說是葬禮,更像是調查兵團內部的聚會,一群人聚再一起聊著往日的時光,甚至連死者的父母都不見得會來。

 

一向是這樣的光景。

 

所以在艾爾文的葬禮上看到大批流著眼淚的民眾和放在最中央、特別揀選過的棺木時,韓吉真的覺得非常地不習慣。

 

「希望我死的時候不要有一群人來看我死。」他小聲地對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人說道。

 

「現在你要死也很難了。」

 

聽著身邊冷淡的聲音,他習慣性地想要搭住那個比他矮的人的肩膀,被往旁邊一側,躲掉了。他尷尬地收回手想要揉揉不知道為什麼在刺痛的眼睛-

 

手被抓住了。剛才閃開他手的人面色不善的抓住他。「不是說了不要動你那隻眼睛嗎?真的很想瞎掉是不是?」

 

「咦?啊?我忘了……」

 

沉著臉的人放開他的手,他看著對方把手抱回胸前,繼續盯著葬禮儀式的進行。

 

他垂下眼眸,有點自嘲的笑一笑,刺痛的左半邊眼睛一片黑暗。

 

 

他們一起養著一隻鳥-當然,里維很討厭把鳥關在籠子裡,當初會養只是因為鳥受傷了還剛好倒在里維的窗前,被撿起來養著之後鳥反而不肯走了,就算要飛也只會在里維的房間飛來飛去,幾次嘗試在野外放生都不行,走出多遠都還是轉頭就跟上了。

 

無奈的人只好把他養著,說是養著其實也沒放籠子,小鳥挺乖,在房間裡一直固定待在空的架子上,從不亂吵鬧,偶爾韓吉會帶著麵包屑來,他們一起餵養著不肯離開的小鳥。

 

「死了呢。」

 

看著靜靜地被捧在手心的小鳥,韓吉抬起頭,看著捧著小鳥的人。

 

「死了。」

 

「怎麼死的?」他拉開窗簾,今晚的夜色很黑,沒有半點光透進來。

 

「今天沒飛回來,發現死在宿舍附近。」

 

「這樣。」他點點頭,從對方手中接過小鳥的屍體。灰灰的身體沒有半點傷痕,完全看不出是怎麼死的。他伸手順一順小鳥的毛。「里維你要埋了他嗎?」

 

「……嗯。」

 

「那我們現在出去吧,放太久也不好。」他隨手抽出自己放在抽屜裡的手帕,將小鳥放在裡面包起來。「走吧。」

 

他們一起走在前往墓地的路上-埋葬調查兵團同伴的墓地。當然,他們要埋的是一隻鳥,但他們就是心照不宣地往那裏走去。

 

「里維你這幾天特別暴躁呢,訓練刀片用很兇啊。別再嚇艾連他們了。」重要的是他們沒錢換。葬禮結束後某人整個脾氣暴躁好幾天,剛進來的新兵看見傳說中的兵長如此兇狠,各個遠遠的看見人都逃得比看見巨人還快。

 

「白癡。」回應他的是冷哼跟不屑的語氣,他一點不意外。

 

「怎麼就死了呢。」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小鳥,他輕輕的用手指摩娑著手帕下的身體,輕聲說道。「是不是因為突然想往外飛,然後就摔死了呢-」

 

「韓吉。」

 

呼喚他名字的聲音有著隱隱的怒意,他無視了,繼續自顧自地往前走,自顧自地把話接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是可惜呢,明明只是想要飛-」

 

「韓吉!」

 

聲音低下去許多,帶著警告跟顫抖,掀起了危險的氣息。

 

「那他怎麼會突然死掉呢,里維?」他回過頭,望向幾步距離外的人尋求答案。對方到著胸,沉默的撇過頭去,並沒有回應,於是他又把話接了下去。

 

「不過也無所謂了呢。」

 

他繼續往前走,身後的人沉默地跟著,最後他們幾乎同時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朝站在幾步遠之外的人微笑。「到了喔,里維果然也想讓他們死在一起。」

 

比起其他墓碑都精緻許多的幕帶著嶄新的光澤,還沒經過日曬雨淋的墓傲然的挺立著。精緻的石面上刻著深深的幾個字:第十三任調查兵團團長 艾爾文.史密斯。

 

 

韓吉有時候很恐怖。

 

那種恐怖,不是指在面對巨人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恐怖,也不是在奔向死亡的時候,那種身不由己的可怕,而是他總覺得無法完整的掌握對方的想法,包括他義無反顧往巨人去的時候、包括他為了瞭解某些事物而不惜採取極端方法的時候,更包括現在-對方露出了微笑,他個笑容是真心的,但是一點都不明亮,開綻在無邊的夜色裡,異常可佈。

 

對方保持著笑容,將手中的小鳥放在墓碑前,然後自然地坐了下來,還朝他招招手。「過來啊里維-」

 

他走過去,還沒坐下來,就被人抓著手用力一拉,差點沒朝人身上跌過去。

 

「你-」

 

「抱歉里維我好像太大力了。」

 

率直的道歉直接朝著他的臉砸上來,他呼吸一滯,閉嘴了。

 

他們並肩坐在墓碑前面,中間放著死去的小鳥。

 

「最後艾爾文說了什麼呢。」

 

紅棕色的眼睛隔著鏡片望向他,格外的不真實。

 

「我對艾爾文的死沒有實際的感覺呢,回到牆的這一邊,他就死了。」韓吉伸手摩娑過墓碑,臉側邊的頭髮垂下來,看不清表情。

 

「是我讓他去死的。」

 

他想起對方死去前向自己露出的笑容,還有那伴隨而來的道謝。蔚藍色的雙眼沒有了一直以來的銳利和防備,他甚至覺得那是他唯一一次瞭解了艾爾文。

 

關於對方的夢想、渴望、私自、掙扎-在每個夜晚逆流而上的靈魂究竟會對那個人說點什麼,他無從得知。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讓對方去死是他的決定,不論造成什麼,他都得-

 

「是我們讓他去死的。」

 

他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才發現眼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刨好了土。小小的洞裡面放著一朵白色的花,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

 

對方將小鳥的身體從手帕上捧起,放到他眼前,語氣幾近溫柔。「里維,是他自己決定去死的,對吧。」

 

不知道是否在最深的夢中呢喃的艾爾文甩開了他的手,牆外真的沒有人類了嗎,父親!父親、父親。深刻入夢的虔誠信仰之支撐著和他們同樣的凡人之驅,看向他的藍色雙眼澄澈,平靜的如在地下街往上一望的方圓天空。

 

「那就好了,至少是他自己決定的。」

 

同樣冰冷的手包覆上來,灼傷了他冰冷的指尖。灰色的身體毫無生氣地躺在他手裡,回眸一望的眼神、燦爛到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點亮的笑容、夜裡的紅茶、藏在日夜不懈研究裡真摯的盼望、韓吉-

 

「里維。」

 

他的手被引導著,他們一起將鳥的身體放進洞裡。土壤泛著潮濕的氣息,他將土一點一點的鏟進洞裡,灰色的身體漸漸地看不見了。泥土肯定是溫暖的吧,他有點恍惚的這麼想著,今後會有日曬雨淋,其他的生命帶來生命,然後在這片土地上會開綻出美麗的花,用那些靈魂裡僅有的堅定意念生出燦爛。

 

身邊的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好了,我們回去吧?」

 

僅有的一隻眼睛看著他,露出了一如以往的笑容,他有一瞬的失神。

 

「你在幹嘛,里維?」他的沉默讓對方有機可趁,難道阿卡曼也會腳麻嗎!似乎恢復了精神的人開始大驚小怪。他站起身,看著那比他高上一些,此刻正用一種「天啊我不知道阿卡曼也會腳麻我要回去做實驗」的表情上上下下看著他的人。

 

見他還是沒有說話,韓吉收起臉上的表情,換了點擔憂。「里維你怎麼了?不會是殺太多巨人被同化了吧?我可以研究你嗎?」

 

「你不如把你自己腦袋剖開研究你自己。」他跟著站起身,方才的意念哽在喉頭,他還來不及阻止就衝口而出。「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你關起來,變成我的東西。」

 

 

空氣狠狠的凝止了。

 

被他說了想要擁有的那個東西靜靜的看著他,對方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然後又再變了變,最後停在一個古怪的神情上,頭還歪過一邊看著他。

 

然後,對方開口問了一個他沒想到現在能問的問題。「里維,你殺過多少巨人?」

 

「……不記得了。」

 

「那,你殺過多少人?」

 

「你問這個幹嘛?」

 

邊問著的人邊朝他走來,最後站定在他面前。他雙手一伸拉住了他的雙手,往上帶,放在了帶著溫度的脖頸。韓吉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緩緩地施加壓力,力量透過他的手壓在脈搏上,一瞬間血液流動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跳動的節奏成了他世界裡唯一感受到的音節,空氣被抽了真空,所有看的見的顏色只剩下那隻凝視著他的,似乎因為夜色的關係而沉穩如寶石的紅棕色瞳孔。

 

他忘記該怎麼抽回自己的手。

 

隨著施壓的時間加長,他的呼吸漸漸變得輕淺短促,但那僅剩的眼睛是還是執著又熱烈地盯著他,泛起生理水光的眼睛堅定的定他的的眼睛上,那麼虔誠,好像現在就這麼死去是他來到這世上唯一的信仰。他回過神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對方也在重新自由的那一瞬間嗆咳起來,失去力氣的身體壓在他的肩膀上,耳際是灼熱的呼吸,燒得他神智混亂。

 

「好安靜啊。」呼吸平穩了下來,他卻清楚地聽見聲線哽咽了。「這個世界,好安靜啊-」

 

里維,我只聽見你在呼喚我。

 

他的手慢慢收攏垂落在懷中的身體,雙手不由自主的持續發力,直到他覺得自己也快不能呼吸。韓吉的身體落在他的懷中,劇烈起伏的胸口是如死的夜晚裡唯一的聲息。

 

肩上的重量緩緩移開,臉上帶著微笑的人靠上他的額頭,聲音輕地像在自言自語。「里維,太好了,我也這麼想。」

 

然後他吻住他。

 

交纏的唇舌泛出了濃重的血腥味,他不太確定是誰咬傷了誰,他早已習慣戰場殺伐血腥,刀刃不管貫穿誰的身體都只聞的到死亡的氣味,可是他現在卻覺得含在嘴裡的血味泛著甜,麻痺了他所有的神經。

 

好想占有含在眼裡的眼淚。

 

好想占有永遠堅定溫柔、追尋真裡的眼睛。

 

好想占有手裡的溫度,想要把懷裡的身體狠狠攥緊,想要撫摸受傷的疤,穿過疼痛的傷口,占有所有溫暖跟破裂的記憶,想要用自己的所有去保證對方的快樂,想要把人關起來,永遠留在身邊-

 

我也這麼想。

 

他們緩緩地分開,他的手失重般垂落,空氣寒冷卻黏膩,像是遇了熱水的冰。韓吉伸出手,用拇指擦過他的眼睛,他閉上雙眼,任憑極其溫柔的吻落下-

 

 

請占有我,我無比幸運。

 

END

 

甚至有點不敢校稿,我不知道我寫了什麼(抱頭

事情,就是,這樣.........

總之,還在練習,角色亂七八糟應該可以被原諒吧(不行

大家要快樂(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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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小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