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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有微微黑月(只有一句哈哈,介意小心
很久很久沒有寫兔赤,可能會OOC,要小心~
寫一寫真的好懷念一群人在一起的日子,對他們來說肯定也是最珍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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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的房間擠著一群人,包括他高中時的前輩與經理。那個據說因為天候關係尚無法回國的人正拿著禮炮露出一臉"嚇到了吧嚇到了吧快誇獎我"的表情。想揍人的心情對他來說很罕見,但他現在真的想揍人。
於是他順從自己的心意,一拳揍過很明顯就是共犯的黑尾。
「你揍我幹嘛啊!」黑尾發出驚恐的慘叫。他又補了一拳。
「不公平!你也要揍你們梟谷的其他人啊!」把房間搞得像是要開派對的不是他啊!
「他們是前輩。」
「我也是前輩!」
「你是共犯。」
「他們也是!」
「他們是梟谷的前輩。」
黑尾嘖了聲,正準備說出更多廢話,被站在一邊的猿杙抬手擋住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接過木兔手中的禮砲垃圾,默默地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裡。
「赤葦?」
「木兔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我想說要跟赤葦求婚啊。」
他的心臟喀登一聲,落了節拍。
「赤葦你生氣了嗎?」
木兔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半蹲下身,明亮的視線與他齊平。
他的胸口一滯,一向很發達的理智線告訴他現在落淚真的會很丟臉,但是他感覺到淚水開始瀰漫上眼眶,而且大有他控制不住的趨勢。
「……」忍耐不哭的第一步就是閉嘴,所以他一聲不吭。
「我們把赤葦弄哭了啦。」另一邊的木葉緊張的推推身邊的猿杙。
「赤葦只要崩到極限就會哭呢。木葉也是。」小見的發言讓木葉瞬間炸毛。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還想要拉禮炮欸,我這一輩子還沒拉過。」來不及跟上賭博現場但是跟上了彷彿即將求婚現場的尾長拉了拉手中的引線。「哇這是我第一次看別人求婚!」
「所以桌上那個蛋糕可以吃了嗎?」
「雪繪現在不能過去啦!」雀田一把拉住白福。
「沒關係吧!反正他們也不在乎-放開我啦香織!」
在他忍耐不哭的同時,他的前輩們完美的呈現了什麼叫看熱鬧的素養。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感覺到淚腺控制不住,然後淚水就這樣安靜的沿著臉頰滑落。
啊,就跟當年輸球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木兔高中時期最後一場的球賽。體育館內過於明亮的鎂光燈,那個明明因為輸球而沮喪,卻還是過於明亮的人。
那個還站在他身前的人。
那雙和過去幾年相比,更加粗糙一些的手溫柔的貼上了他的臉。帶著繭的手指抹去他的眼淚,然後他的淚腺像是受到鼓勵一樣,更加控制不住。
「沒有很大的……球場……」
意識一片模糊,他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這裡沒有奧運、沒有球場、沒有實況轉播。
「什麼球場?」
「就奧運冠軍的那個求婚啦!」
黑尾打從心裡佩服梟谷看熱鬧的專長。然後下一秒,他也佩服起擅長失憶的木兔。
「什麼球場?」
貓頭鷹露出了相當茫然的表情,本能地問還在哭的學弟,對他來說的生活本能大概就是有問題問赤葦,如果赤葦解決不了那世界就會毀滅。
「木兔前輩說......要有奧運冠軍跟很多排球……還有報紙頭條……」
「對對對!全世界都可以看到!」
別在這時候跑題啊木兔!梟谷一眾在心裡吶喊。
「但,赤葦不是只想要我而已嗎?」
他離家出走的意識慢慢回攏,聽著他彷彿是自己說過的熟悉話語,他一邊試著緩過氣來一邊回應。「可是我……可是……」
「只要是赤葦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
卡著的話被對方過於燦爛的聲音打斷。對方的神情有著無法截斷的執著,那雙明黃色的雙眼直視著他。寬闊的手用著溫柔的力氣扣住他,燦爛的眼神斬開了他的陰霾,他的世界豁然開朗。
「只要赤葦開心,我也會開心!所以,赤葦跟我結婚吧!」
那一瞬間相通的心意讓他忍不住哽咽。他反手抓住對方健壯的手腕,哭得快要發不出聲音。他正準備說點什麼,又聽到旁邊的木葉前輩開口了。
「赤葦跟你結婚說不定不會開心啊。」
「什麼!」木兔大受打擊,摀住胸口跪下。「赤葦你不開心嗎!」
「閉嘴木葉!」雀田朝不識相的白目背後踹了一腳,直接把人踹跪下去懺悔。
「你們梟谷很快樂啊。」
猿杙拍了拍那唯一一個不是產自梟谷的人。「你現在也體驗到了。對了,謝謝。」
他還沒來的及反應猿杙前輩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被那個以為自己求婚將要失敗開始垂頭喪氣的人拉走注意力。木兔跪在地上抱頭,喃喃唸著。「原來赤葦不開心嗎……」
「木兔前輩。」眼淚停下來後,他的理智跟聲音也跟著歸位。「你剛才求婚了嗎?」
「咦?咦?對啊,赤葦跟我結婚吧。」
「好的。」
碰!的一聲,尾長拉開禮炮!
「哇!這個好大聲耶!」
赤葦默默地讓禮炮的碎紙垃圾都落在自己頭上,面前的人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回神的路上,總之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對方對他的答覆毫無反應。
「現在那個蛋糕可以吃了吧!」白福試圖掙脫還拉著他的雀田,後者有點無奈地放開,看來蛋糕很快就會消失了。
「赤葦說好了,你們在幹嘛?」黑尾換了個方向,問了從剛才開始就雙臂抱胸不吭一聲的鷲尾。
「你不懂的話,那就對了。」高大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誠懇道。
「……木兔,你不是有準備戒指嗎?」
彷彿終於看不下去,猿杙出聲提醒。
「咦?」赤葦看著一片空白的表情轉向他。「戒指?」
「木兔前輩剛才跟我求婚了,我說好。」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他遞出自己的手。「木兔前輩有準備戒指嗎?」
他想起自己準備的戒指,但顯然此刻並不需要。
「啊…….啊!」面前的人翻遍了全身上下,還抓亂了一頭銀髮,好像在那頭頭髮裡可以找到他的戒盒一樣。「我的戒指在哪裡啊?赤葦?」
他笑了。帶著淚光大笑出來。
是啊,這是他的木兔前輩。
然後他上前,用力地抱住對方。
「明天再一起找吧。」什麼都不重要了。不管求婚再如何混亂、不管這個計畫究竟成不成功、不管他得到的究竟是驚嚇還是驚喜,全部都不重要了。
只要這個人在他的世界就好,只要這一刻明白他們珍重著彼此的心意,並且將之視為最為重要之事。
沒有比「赤葦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更令他心動的話了。被愛著、被尊重、被保護也同時發現自己有能力守護著別人,是最幸運的事。
他何其有幸。
「木兔你居然忘記帶戒指…….!」
「啊啊,我知道了!」
還在糾結自己求婚沒帶戒指的木兔大叫一聲,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用他懷疑他明天就會收到鄰居投訴的聲音喚道。「赤葦!」
「是?」
然後他的光俯下身,執起他手,將無名指單獨分開-
戒指是戴這隻嗎赤葦?」接著,對方又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
「對啦木兔!」雀田感覺已經想要衝上來把正在求婚的人掐死。
下一刻木兔前輩張開口,將他的無名指含進嘴裡,他的手指被濕潤的熱意包裹,身體的熱氣在一瞬間蒸騰上腦部,讓他又陷入過熱當機的狀態。直到手指的根部一痛,再接下來空氣重新讓他濕潤的手指泛起涼意,他才赫然回過神來。
無名指的指根上出現了一排牙印。又熱又濕,他不知所措地看著。
「兒童不宜。」黑尾開始思考要不要遮住旁邊人的眼睛。
「這裡沒有兒童啊。」木葉將雙手搭在小見身上,非常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我覺得我們該走了。」鷲尾覺得今天的自己不知道到底是來幹嘛,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兩個人大有要飆車的感覺。看著旁邊一群人吃瓜看戲的表情,他覺得應該不是錯覺。
「欸-」白福的尾音拖的長長的,很明顯不想離開。
終於,他從毫無實感的求婚中回過神來。
「前輩們。」雖然不知道是來幹嘛的。「出去。」
「喔呀喔呀?」討人厭的語助詞來自於那個今天把他拐去機場再拐回家來看戲的前輩。
「黑尾前輩,我最近跟月島會吃飯。」他面無表情地祭出殺手鐧威脅前輩。
被威脅的人立刻拉上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鷲尾。「我明天還要上班就先走啦~哇我都沒有注意到這時間了-晚上愉快!」
「赤葦你真狠心~」小見邊說著,邊拖著明顯比較不想離開的木葉往門走過去。「喜帖記得啊!我當你們的主持人!」
「蛋糕我可以拿走嗎?」
他看也不看肯定還在食物旁的前經理。「白福學姊,你接下來要吃多少蛋糕我都可以請你。」
「那我們走吧香織。」
其他人在他的話還沒出口前,就識相的退了出去。不大的房間瞬間從擁擠變的些微空曠,他的手還被人握在掌心。
他用力地回握了那雙手。
「赤葦,那現在要幹嘛啊?」
他低下頭,齒印已經漸漸消失,方才被咬過的地方一片乾燥。
「木兔前輩,戒指不見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在對方面前示意的晃了晃。
「欸?」
他捧起對方的臉,呼氣在對方的耳際,明顯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僵。他本來在思考我愛妳和我們結婚吧哪一句比較適合現在的情境,但他最後決定捨棄這兩句話。
「再弄一個戒指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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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
一群人在赤葦家樓下面面相覷。
「所以?」
「美好的夜晚啊。」
「那我們?」
「佈置工具人?」
幾秒的沉默後,小見說著不如就原地散了吧,畢竟明天真的還是上班日,卻被猿杙出聲叫住。
「大家等等。」
「什麼?」木葉停下腳步。
「別忘了,雙倍禮金啊。」
「……」
「……」
「……」
黑尾微笑著,一邊舉起一隻手表示投降,一邊用另一隻手比向笑得人畜無害的猿杙。「我是他找來的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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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杙:你們這一群人別想好過(微笑)
黑尾:快樂看熱鬧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