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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可能不是虐文,但也不是甜文

但目前是沒有在一起的狀態啦

不知道木兔有沒有崩,我是希望沒有啦。

如果有OOC,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幹

但我很愛赤葦,赤葦超可愛(完全無關

短短的文,有一天突然想要可愛的虐文,所以就寫了這個(不知道在說什麼

文的最後再來聊聊發想的理念

「是赤葦!」

他從沒想過真的有一天,他跟對方會再次遇見。

不,在同一個城市,他從事媒體業,對方的新聞總是要報的,但是他從沒想過在這樣的咖啡廳,他還老是縮在最角落,他還能被這個以前不會踏進咖啡廳的人找到。

「木兔前輩。」

按掉電腦上正在執行的檔案,他愣了一下看見人就直接脫了大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放下剛才在櫃台拿的菜單。

「赤葦,你覺得我要喝鮮奶茶還是焦糖奶茶?」

「......前輩你不是不會喝嗎。」

「我會喝啊!」

他沉默著,靜靜的看著對面一臉自在的人招來了服務生,點了一杯鮮奶茶。

「你在工作嗎赤葦,如果在工作了話,我就不打擾你!」

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在哪裡聽過,但他有些想不起來了。對方和他說過的話太多太多了,他想不起對方曾經跟他說過些什麼。

「不,我沒有在工作,前輩你要說什麼?」

「昨天你沒來看我比賽!我昨天表現得很好耶,你怎麼沒來看!」

對方的鮮奶茶來了,木兔雙手捧起鮮奶茶,像小朋友在喝茶一樣,就著杯緣喝了一口。

「我有其他工作。」

「這個鮮奶茶真的很好喝耶!難怪赤葦你會喜歡!」

對方的眼睛閃閃的看向他。

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如果前輩你是特別來找我的,就告訴我你找我有什麼事好嗎?」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個飯啊!」

「我們已經分手了,木兔前輩。」

心裡刺疼著,他握緊了手,話還是忍不住衝口而出。

 

前輩。光太郎。光。前輩。

他曾經覺得自己一直叫對方前輩就行了,即使是交往之後也這麼想,但是對方說著「赤葦你叫我的名字嘛!」所以他就改了稱呼,最後嫌太長,又因為對方確實是他的光,於是他直接改口叫對方光。簡單的音節,完全符合稱呼的模樣,曾經是只要出口就會讓他備感幸福的事情。

可是再也不是了,從分開的那一刻,那便成了只要他一瞥見就會刺痛的字眼。

 

他一個人走在路上,忘記自己是怎麼離開咖啡廳的。

彷彿為了保護自己,有些會令他痛得睡也睡不著的記憶漸漸模糊,那些在夜晚讓他輾轉反側的美夢,全部慢慢地想不起來了。

「我就是想一直見到赤葦你啊!」

「所以如果這樣是喜歡的話,我就是喜歡赤葦啊!」

冬天的風好冰冷,太冰冷了。

他用力的攢緊身上的大衣,覺得冷意從身體裡面透出來,止也止不住。

 

「赤葦你怎麼變得這麼怕冷啊?」

對方那時候的疑惑,肯定是真的疑惑,那個人一直都是講的話跟心裡想的一樣,情緒跟說出來的事情一致的一個人。

「我本來就怕冷啊.....」只是誰穿著外套打球來著?練球完的身體肯定不怎麼冷,所以才讓對方一直認為他不怕冷吧?

「我也沒帶外套怎麼辦?」對方用力的抱住他,溫暖的笑意在他的頭頂漫開來。「這樣就可以了對吧!」

 

「京治!」

他的。名字。

他其實沒要求對方叫過,反正稱謂怎麼樣都好。但是有一次他因為學校的作業弄不完心累的不行,蹭進對方的懷裡找溫暖時,對方用著那宛如光芒的笑,燦爛的呼喚了他的名字。

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名字就是世界上最悅耳的音節。敲出了脆響,點亮了他的世界。

 

然後終究熄滅。

 

「赤葦!」

有人從他身後拉住了他的手,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

「前輩,我不想見你。」

彷彿呼吸都吸不進氧一樣,喘不過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

「可是我想見赤葦。」

難得的,好像沒有一絲光亮的聲音。

「別這樣好不好?」

他哭了出來,用著沒被抓住的那一隻手抹眼睛,然後抹出更多眼淚。「不要現在說這種話,前輩你還不夠任性嗎?我已經累了,我真的已經很累了.....」

追著那束光,不會有疲憊的一天。

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他明白自己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就是因為太明亮了,所以往後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漆黑的。

就像是,消失在光裡面一樣。找不到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

 

那雙手輕輕捧住自己的臉,有些笨拙卻很溫柔的抹去他的眼淚。

對方的手一向寬厚而溫暖,好像不明白冰冷是一個怎麼樣的形容詞那樣。長期打球的手長滿了粗糙的厚繭,撫過臉上時有些刺,卻無比令人心安,現在也無比令人心碎。

「前輩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吧......?」

「是、是不知道,赤葦你為什麼要哭啊?」

他眼淚掉的更兇了。木兔前輩,他的木兔前輩,永遠是這樣溫柔直接。就算是他提分手時,也是抱緊了他說只希望他可以變得開心。

對方是他最想要收在心口的全世界。

那雙手離開了他的臉,將哭的停不下來的他用力的收進懷中。

「如果跟我分手那麼難過,赤葦為什麼要跟我分手呢?」

「這種問題,前輩你怎麼沒在分手的時候就問我......?」

「因為我太難過就忘記問了。」

「前輩你會難過嗎?」

「當然會啊!赤葦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對方抗議,似乎想把他掰開來看看他的臉,他使著勁用力的把對方抱得更緊。

「對不起。」好像使勁過頭了,手顫抖著用不上力,他放下自己的手,在對方的胸前低下頭。眼淚、哽咽、啜泣,全部的情緒都壓在胸口,疼的他要喘不過氣,明明一切都是他在掙扎,卻拖著對方一起受傷,最後他卻依然什麼都說不出口,甚至連解釋的能力都沒有。

「對不起......木兔前輩,對不起。」

「赤葦,沒有做錯的時候,不需要道歉。我想你,來見你,那你有話要對我說的時候再跟我說,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每一件不是「這樣就可以」的事情,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就好像真的可以了。但是,那些並不真的可以的事情並不會就這樣消失,而是沉澱在心裡,淤積成傷口,緩慢而寂靜的撕裂他。

等到回過神,他才發現這一路尋著光的路上,他從來都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

打著排球的時候、還是燦爛學生時代的時候,這些問題彷彿都沒有關係,追著木兔前輩跑也沒有關係,畢竟那個人本來就是隊裡的核心。但人生慢慢步向不同的旅程,眼見更多不一樣的風景,看過更多不同人活著的樣子,他也會開始質疑自己選擇活著的方法。

根本沒什麼導火線可言,只是某天在他們一起住的屋子裡面,他從書架上拿下有著對方訪問的運動雜誌。就算在雜誌上,對方的笑臉依然明亮的好像就在眼前。雜誌上簡介了對方的球員生涯,也訪問對方對於排球的看法。

「因為打排球很快樂!所以想一輩子打排球!」

不明所以的,看見這行字,他的眼淚突然開始不受控制,一直一直的往下掉。

只有一盞微弱燈光的房間裡他抱緊了雜誌上笑得燦爛的照片,一開始的哽咽到後來緊緊的抓皺了內頁放聲哭出來,他覺得自己肯定瘋了,他也不明白。可能是畢業在即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可能是長期見不到對方的思念把他壓垮,可能-他想著,可能是看著那個背影始終如一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而自己卻不明不白的和對方活著,他突然的感到無比自卑。

排球-木兔光太郎永遠追尋的目標,清楚明晰,也始終走在路上。

他呢?

他追著木兔光太郎,如今之後,在這條路上哪裡有他的容身之處?

對方什麼都沒有做錯。

那一天他哭的忘記了時間,醒來的時候已經隔天了,他躺在床上,手被另一隻手鬆鬆的握著。

是木兔。

他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伸手眷戀無比的撫過那雙無數次讓他覺得「這世界原來會有這麼明亮的光芒」的雙眼。對方的眼皮輕輕地眨動一下。

「赤葦你醒了啊!你昨天趴著睡著了!脖子會不會痠!」

「前輩,我們分手吧。」

他不記得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對方的神情。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雙眼那一瞬間之後全都是黑暗,可是那些自卑、疼痛、愚蠢、代價,都成為他之後必須直面自己的課題。

他那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卑微的顧不得其他。

從那一天開始,即使懷抱著愧疚跟想念,他卻無比的明白,自己必須先耗盡還擁有的一切,先把自己照亮。

 

「赤葦啊,我非常的喜歡排球。」

「我知道。」

「可是赤葦你走掉的時候,我可是傷心的每天練球都發不過網喔。」

「別說這麼不真實的話,前輩。」

「赤葦,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每天都很忙很累。」

「開心嗎?」

「......嗯,開心。」

「那,等到赤葦開心到可以把開心分給我的時候,可以再跟我告白一次嗎?」

「......木兔前輩,你知道了嗎?」

自己幽微的、愚蠢的,一點點的小情緒。

「我一直都相信赤葦的選擇。」用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神情笑著,對方側身靠在牆上凝視著他。「最喜歡赤葦了喔!我會等你的。」

「......好的。」

眼淚又盈上了眼眶,但他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短暫的見面之後迎來的分別,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再流淚了,要好好地找回自己。

「那我回去練球了!再見!赤葦!」

對方轉過身,寬厚的背影一如當年。

他伸出手,牆上有著對方的影子,和他手的影子。他的影子正好落在對方的背上,陰影產生了小小的交疊。

「我會努力的,請等等我。」

低語消散在空氣中,他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其實一直在想赤葦這個角色如果真的跟木兔在一起,其實應該蠻辛苦的(笑

看起來都是赤葦在照顧木兔,其實木兔也袒護著赤葦。赤葦將木兔視為光一樣的存在,一路看著木兔。

但,之後呢。

總覺得肯定是會累的吧,失去自己價值的恐懼非常恐怖。

一路向光的赤葦總得回頭審視自己的樣子。

完全赤葦視角,想著應該補點木兔視角回來,但還沒開始動筆(哈哈哈

把自己塑造好了,找到自己,才能看著自己愛的人。

我很喜歡赤葦看著木兔的專訪就哭的那段,總覺得我們的崩潰都不是在一些多大的事情上面,只是一點點簡單的小事就會讓人的情緒引爆。

像我今天在工作的時候就因為一句話直接被引爆點,整個情緒默默的爆開來(但我還是有把工作做完

疲憊真的是很恐怖啊~

 

現在沒有在聽歌。

一片安靜也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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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小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