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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牛天、又是虐文。

我...真的...非常...抱歉...

虐牛天虐到我真的很抱歉嗚嗚嗚嗚嗚屋

可是我就覺得他們虐起來很可愛啊!!(給我閉嘴

有私設,成長後可能會OOC,我無法對他們負責(痛哭

以下~

他記得那一天,清晰的、疼痛的,記著。

下著大雨的街頭閃爍著微弱的燈光,他狂奔在雨裡試圖尋找熟悉的身影。耳邊恍惚能聽見新聞報導冰冷無機的聲音。他尋找著對方,相信那樣顯眼的人他一定一眼就可以找到。

然後對方站在同樣的雨裡看著他。

清冷的、似乎失去一切生機的眼眸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恍惚落下眼淚來。對方輕輕地啜泣著,真的很輕很輕的,彷彿重複告誡著自己不可以哭的太大力,彷彿重複告誡著自己不能活得太用力。

因為那樣會比較痛。

他。雨。懷中細瘦的身體。

對方抬起眼時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就這樣消失了,隨著雨滴落進思念的深秋,埋葬進土裡。

他清楚的知道對方為什麼離開。真的、非常清楚的。

但他始終都不能諒解那種告別。

他想著原來這樣的自己也會有不諒解的事情,原來愛並不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會讓人痛苦的東西,也同時會讓人快樂。反之亦然。

-

如果那時,能夠清清楚楚地說著「一切都沒有關係」,或許之後的生命就會完全不同了吧。

可是沒有如果。

「牛島前輩,你要出去嗎?」

看見正在穿外套的他,影山的語氣其實不是疑惑,更像是招呼。

「嗯,去跑步。」

「那前輩路上小心。」

「嗯。」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即使明白國訓中心內部也有設施可以使用,他還是會穿起外套到路上跑步。

穿上球鞋,踏上熟悉的路。他每天跑步的路徑大抵相同,日復一日一樣的行為會喚醒他的儀式感,他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現在正活在什麼樣的日子裡。

彎過路口,這一條路是有些暗的小徑,路邊的民家飄來淡淡的食物香氣,他已經吃完飯了,不覺的餓,但是那股香氣還是讓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因為那是林氏蓋飯的香味,他最喜歡的食物。

那戶人家的門被打開,走出了一個人。那個人挺高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他的視線就收不回來了,腳也忘記動,他停下腳步,驚愕不已的看著那個熟悉的不能再更熟悉的人影。

那個人背對著他好像在擺弄什麼東西,大概是盆栽類的吧。他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對方從蹲姿變成站姿,準備走回房裡。

「天童。」

他的聲音很小,應該是只有自己聽見才對,但是那個背影頓了頓,然後緩緩回頭。

他們對上眼,那雙眼睛顯得陌生。

「若利。」

對方張了張口,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他多麼希望是。

-

「為什麼你剛才攔了直線球?」

「因為牛島君感覺會打直線球啊~」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球場,白鳥澤的球場,國中時就見過。

那時的天童並不是白鳥澤中學的學生,他只是一個一不小心闖進體育館的人,明明長的那麼顯眼,卻好像並沒有人發現。

「再來一球。」

他看了對方一眼,對方準確的抓到了球路,雖然力量不敵沒能攔下,但是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些被猜到的不悅。

那一天他們就是互相對上,一來一往打了許久,天童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真的是感覺在攔網,有時攔的挺準,有時真的亂七八糟,但是對方沒有不悅,沒有喊累,反正就是陪他練到了天都黑了也沒走。

「你是白鳥澤的學生嗎?」

「不是喔。」

喝水的時候,他問著,對方回應。

「你還會再來打球嗎?」

「難不成鼎鼎大名的牛島君喜歡我攔網嗎~」

「喜歡。」

他毫不掩飾。看見那雙眼睛閃動一下。

「第一次聽見有人喜歡我攔網呢!」

「只要是有效的,我並不排斥任何方法。」

對方笑了出來,他皺眉。「笑什麼?」

「牛島君特別的厲害啊。」

「嗯,但我會繼續進步。」

「真是了不起。」

對方揹起自己的雙肩包。「下禮拜六也來這裡喔!」

「好的。」對方邁步要走,他上前抓住對方的背帶。「我是牛島若利。」

「牛島君你很有名喔!」

「你呢。」

那雙妖怪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彷彿對他對自己有興趣這件事情感到疑惑。

「我是天童覺,是妖怪。」

「那是很厲害的意思吧。」

聽著他的回應,對方顯然的愣了一下,然後真的大笑了,笑的停不下來。

「謝謝你,牛島君。」

笑的眼淚都流出來,對方最後才看著他,說到。

那是,他們的初遇。

-

眼前的飯冒著香氣,穿著圍裙的人從廚房又端出了味增湯。

「若利君你吃飯了嗎?」

「吃了。」

「這樣啊,那你只能看我吃了。」

「沒關係。」

「那你要吃蛋糕嗎?」

「我有在控制飲食。」

「我做的是天使蛋糕,熱量幾乎是零的,可以放心吃。」

從冰箱裡端出了純白的蛋糕,對方轉過頭說著。

「……謝謝。」

切下一小塊蛋糕盛盤之後放在他的面前,對方也一屁股坐下開始吃起自己的晚餐。看起來鮮嫩且充滿香氣的林氏蓋飯冒著煙,味增湯裡面加了鮭魚,冒著鮮香的熱氣。

「什麼時候回來的。」

房子被打理得很好,看起來已經住了一陣。

「三個月前。」

「怎麼沒通知一聲。」

「因為我不想見到若利君,所以其他人也都沒有聯絡。」

說著話的時候對方看著他,並沒有逃避視線。

所以他非常清楚對方說的是實話。

「你還是走了。」

「我也還是回來了呀。」

他看著那個低下頭繼續吃飯的人。

「你還是走了。」他又重複一次,於是對方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若利君,你太任性了。」

「是啊,所以我現在也還在生氣。」

「嗯,但我現在,也沒辦法和若利君道歉。」

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對方放下湯碗,再度凝視著他。

「若利君,並不是沒有關係。」

-

在那一天之後,他時常做著惡夢。

或許也不是惡夢,因為那個夢境曾經發生在記憶裡,痛到他做夢都要反覆回想。

每一次都是白鳥澤體育館後面那棵櫻花樹,他日思夜想的人站在樹下仰望天空,然後回頭對著他笑,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之後,對方會有些調皮地上前,在他的頰上落下一個吻。

那是他日復一日難以擺脫的噩夢。

就是因為讓他幸福、幸福的以為自己會永遠幸福下去,他才會在每一次想起時,都覺得自己就痛得要死去。

那個乾淨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有誰親手折毀了誰,明明心裡清楚,但他還是忍不住會去想起那個雨天。

他們都只是以為明天依然輕易的少年。

明明犯錯的不是他們,卻用力在彼此的愛裡,碎成了片段,只能在每一個夜晚裡屏住呼吸。

只要感覺到那個碎片依然存在,身體好像就要被切割成千萬片,最後只能流淚。

-

「若利君,我喜歡你。」

 

他的一頭紅髮顯得格外醒目,即使是在一片琳瑯滿目的顏色裡面,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所以他伸手去拿起那個似乎有他的物品。在他最喜歡的jump雜誌旁邊。

青年隊王牌牛島若利……

後面的字體一片一片的模糊了。

 

「若利君之後會留在日本繼續打球嗎?」

「嗯。」

「可以一直看若利君打球真棒呢。」

對方握緊了他的手,溫柔地看向他,眼裡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稀哩嘩啦的下起了雨,他撐了傘走向回家的路。其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他知道若利君也一定豪不介意這種事情,畢竟實力強大與否跟若利君喜不喜歡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他有些亂,可能是看到自己的臉突然出現在不是鏡子裡的地方有點錯愕而已。

他突然想起對方說他是妖怪是因為很厲害嗎的那一天,那是他們的初遇,其實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們就認識了啊。只有若利君將妖怪這件事情解釋的如此溫暖,正因為真心誠意毫無矯飾,他才更明白這有多難能可貴。

手機震動了無數次,他沒接,或許這件事情可以明天再處理,不過牛島家是那樣的大家族,肯定很重視這種事件,是不是還是接一下比較好呢。

邊想著的他邊踏進了家門,一片凌亂的屋子讓他徹底的愣住。

-

「若利君,我們是不是分開比較好。」

「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分開。」

握緊了手中對方才買的熱巧克力,他沒說他從來都喜歡吃巧克力冰淇淋,但其實不喜歡喝熱巧克力。

「若利君,這很影響你的名譽。」

「那些事情,並不重要。」

「這可能會有關於你有沒有辦法進國家隊,你明白嗎?」

他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他看見對面的人眼裡湧出悲傷。

「我喜歡你,有什麼問題?」

他們中間擺著那本雜誌,牛島看著他的神情,就好像他就是對方的全世界。

那種重視令他既幸福又害怕。

「你沒有問題,我有問題。」

握緊了開始疼痛的手腕,他想著上面大概是出現一圈瘀青了。

「什麼問題?」

「我覺得這樣的討論沒有必要,若利君的家人也不希望你……」

「天童,如果用這種理由分手,我會非常生氣。」

對方截斷他的話,他非常少聽見對方如此明確的表達憤怒,通常若利是個不常生氣的人,就算生氣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但是方才,他明確地說出了這樣的情緒。

他用力的握緊疼痛的手,腦子一片混亂。

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也不看一眼。手機鈴聲猛然停下,又猛然再度響起。

「若利君。」

「你要說什麼?」

手機鈴聲又停下來,螢幕閃動著未接來電的顯示。

「如果我不再喜歡你了,這樣分手,你能夠不生氣嗎?」

手機鈴再次響起,這次響了很久,沒停。

「你自己說出來的話,你能夠相信嗎?」他覺得對方似乎和他一樣,似乎就要忍不住哽咽。

「我不再喜歡你了,若利君。」

答鈴聲不停地在耳畔刺激著感官,他抬頭看向對方,無力去擦一直流出眼眶的眼淚。

-

「天童,為什麼離開日本了?」

「我如果留在日本,若利君根本什麼都不會放棄吧~我還不知道若利君是什麼個性嗎?」

「你的家人呢?」

他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我的父母現在都在國外,並不常回來呀。」

「天童,那一天,你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早就知道了,若利君從來不會問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吧?」

對方放下筷子,低下頭沉默幾秒,抬起眼來時,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錯了,我的家人,隔了很多年,我今天才再一次見到他。」

他伸出手用力的握住那隻放在桌面上的手,對方沒有抽開,任他緊緊的握著。

漂亮的手指,清瘦的骨節,曾經密集打排球的手帶著經年的粗糙感,指尖傳來的溫度異常冰冷。

「我沒有在生氣。」

「可是若利君你那時候看起來很生氣啊~」而且剛剛不是也在說自己很生氣嗎。

「只要你開心,都沒有關係。」

彷彿沒有溫暖過的手心震動了一下,他握得更緊了一點,他猜想對方可能有些痛,抬起來看著他的那雙眼睛顯得有些迷茫。

「只要你開心,其他的事情,真的都沒有關係。」

-

家人對他來說是一個並不遠,但也不是很近的詞彙。

如果說從血緣關係來看,他很清楚誰是他的父母,不過他父母時常不在家裡,並且不會同時出現在家裡。

父母關係不好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反正他也不是由父母養育的。他覺得自己受到周遭環境的影響比家庭不知道多去多少,他的愉快跟悲傷,都是離家一小段距離的排球場交給他的。

懂事一點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不是很擅長跟別人相處,不過他弄不清楚他人覺得他可怕的理由,難相處倒是真的。長期以來的孤單讓他不太會顧慮別人,一切順從感覺走,不過他還是一點一滴的明白了何謂理解別人的情緒。

社會化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但是在他身上,他明確地感覺到社會一點一滴爬梳過他的皮膚跟意識,將他緩慢的塑造成一個人。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他的家庭沒怎麼帶給他職前訓練,所以真正入職社會的時候他才會清晰地感覺到影響吧,不過這些事情也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就也無所謂,他找到了能夠包容他的地帶,他找到了能夠擁抱他的人,他找到了就連這樣的自己,都可以坦率地說出「很重要」的地方。

然後再被傷害殆盡。

他的家在成長之後,就彷彿只有他靜靜的生活著。鮮少回來的父母總是放下各自的生活費然後離開,所以當他回家時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色跟昏迷的父親時還是錯愕了好幾秒。送醫檢查之後交出的長期精神科病歷讓他不知所措。

他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父母要讓他來到世界上。

所以他其實也不是很明白,難道在他的世界裡,對他來說幾乎沒有真正意義的親人,也是他的責任之一嗎?

「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在父親問他問題時,他打從心裡感到疑惑。

「我……有照顧你的義務嗎?你生病是我害的嗎?」

「覺,爸爸希望你能跟我出國,看你要打排球還是做什麼都可以。」

清醒的時候就跟所謂的「正常」一模一樣的父親。

在失控的時候,被醫生建議「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的父親。

那他呢?他所愛的一切,他終於伸出手,也被握住了手的世界,該被放在哪裡?

「我要出去。」關上病房門之前,他沉默了下,還是說到。「我晚點回來。」

然後他還是作出了選擇,為了他根本不理解為什麼要存在的親人。

然後,再發現,在他失去依靠的漫漫時光中,誰才是他的家人。

他明白他如何地傷害了對方,但是他也明白那種愛如何地傷害了他們彼此,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對方能夠選擇一個更好的人,至少要比最後鬆手的他還要好的人。

「如果因為這種理由分手,我會非常生氣。」

那份堅持握住他手的愛,至今仍是他時刻不移的信仰。

-

「下次比賽是什麼時候呢?」

站在門前,穿起外套,一頭紅髮的人伸手理了理他的拉鍊。

「後天,東京體育館。」

「我會去看的,若利君要好好表現喔~」

他沒說什麼,上前輕輕抱一抱那個如同告別那時一般輕瘦的身體,轉身往回訓練中心的方向跑去。

-

我發誓,我真的發誓,下一篇出現牛天的時候,一定灑糖,一定灑高級的三溫糖(然後就再也沒有牛天文了(幹

但其實每次牛天虐文都會不小心跑出我的人生觀,所以其實虐的是我本人的人生觀嗎(幹

多希望我打論文能跟打同人一樣快,我今天生了一篇六千字的論文,超痛苦。不然我下一次寫論文寫排球少年相關的好了(到底在想什麼啦哈哈哈哈哈哈

話說喜歡牛天的好像很少,明明牛天就超可愛的啊嗚嗚嗚嗚嗚(那你還虐人家!

對了,大家如果覺得這篇文碎碎的,真的很抱歉

因為隔好幾天寫,我就算回翻也想不到我當初寫某句台詞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大家就輕輕的看看,輕輕地抱一抱我(等等有什麼亂入了)輕輕的被虐一下就好了,他們下一篇就會變甜了(吧(我發現我好像不太會寫甜文

好想去日本看排球少年的舞台劇,好想看福澤侑的舞台劇,好想看大家跳舞.....

 

嘿,你知道嗎。

我做了一個時鐘,想要延續你和我一起活著的時光。

就算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也會跟我一起流動下去吧。

 

現在在聽沈以誠的《雨》,我很喜歡旋律。

不過以家人之名這部劇後面就放飛自我到一個我不了解的地方去了,如果想看八點檔甜寵可以看,但我不建議啦。

 

啊那個我黑月長文卡文,塞點短篇讓大家看看。

對不起大家啦嗚嗚嗚。

大家有發現我的發文時間跟星期幾都跟什麼數字有關嗎!

最後,如果下一篇牛天再出現虐文

我就......

懲罰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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