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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牛天同人,私設如山,OOC危險,小心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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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利君~」

在他洗完澡、看完書、上床將要熄燈之際,他床架下的室友拉著樓梯的欄杆盪上來,纖瘦的骨骼上漂亮的肌理清晰可見。

「怎麼了?」

他停下準備關床頭燈的手,看向了趴在他床頭的人。

「若利君,我睡不著,我們來聊聊天吧?」

那張長得有些奇怪的臉綻開笑容。邪門,他其實覺得這個字眼很適合拿來形容天童的長相,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貶抑詞,對他來說,不過更像一種陳述。天童第一次聽他這麼說時,看著他的臉幾秒後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若利君你在稱讚我呢。」

「不,我沒有。」

他記得他當時的回答,然後天童揉了揉眼睛,笑到。

「是、是,我知道。」

隨後對方就用今天晚餐要吃什麼之類的話打發過去了。至今他都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笑的那麼猖狂,他只是把一個最中性的形容詞拿出來使用而已。

不過,他也常常不知道許多事情,總是被天童笑著用一兩句話帶過去,讓他一直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

「要聊什麼?」

思緒似乎有些飄的遠了。他回過神看著已經整個身體侵占在他床上的人。

「不知道?」邊說著的天童邊無比自然地拉過他的被子伸手蓋上,還反客為主的向他招招手,掀開一角的棉被。

「這是我的床,天童。」

「也是我的床啊。」對方象徵性地拍了拍床架,示意這個床架是他們共用的。

「……是嗎。」他妥協了,這幾年下來,他多少意識到了和天童在一起總有許多時刻是有理都說不清的-但是他並不討厭。

頓了頓,他也就真的順從對方,拉開了棉被和對方並肩躺下。

床本來就是單人床,他們身材也就比起一般人稍稍高一些、寬大一些。本來就不寬鬆的床位躺起來更擁擠了。身邊的人呼吸的每一個節奏都一清二楚。

「若利君,你有聽過愛麗絲夢遊仙境嗎?」

愛麗絲夢遊仙境?他頓了一下,另一個角色猛然在他腦海中閃過。「紅心皇后?」

「我還以為你都聽桃太郎長大-」

「不,要看不同地方的典籍。」

「這麼辛苦的嗎!」

「不會。」

天童轉動腦袋看向身邊連仰躺姿勢的一絲不苟的人,真的很難想像眼前的人成長的環境是如何的嚴謹,在作息被他無數次打亂之前,牛島永遠都是五點起床,十點半左右睡眠,在高強度、長時間的練球時間中,還保持著課業的完美跟生活的整齊。

「若利君,你真的很了不起呢。」將發自內心的感慨說出來,身邊的人看了他一眼,沒應聲。

他們靜靜地躺著沒說話,但是他們都知道彼此並沒有睡著。床頭的燈靜靜地開著,照亮彼此均勻的呼吸。時針悄悄地移動了,指向十二點。

「若利君你不睡覺嗎?」

「不用。」

「咦?不是都十點半睡覺嗎~」他有些調侃的笑到。

「聊天。」

「這不是聊了嗎~」

「是嗎。」

聽見對方應聲後,天童也決定不再胡鬧下去。「那我先下去啦,若利君,晚安~」

豈料他起身時,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

「睡吧。」

在他回過頭時,那雙棕色眼睛凝視著他,溫聲說道。

 

 

「若利君。」

聽到門鈴地響動,他從地板上跳起來開了門,果然看見熟悉的臉在眼前。

剛硬的線條,平日不漏情緒時顯得過於冷淡的眉眼在他開門的那剎那有瞬間的緩和,他沒有錯過。他接過對方手中輕便的行李袋。「進來吧~」

「打擾了。」進門的人相當有禮貌地說道,讓他忍不住又失笑。

「這次準備借住幾天~」

「三天.」

「好~我打工,食物若利君要自己搞定。」

「能動火嗎?」

「能啊,你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能…….若利君要煮嗎?」

「嗯。」

「沒問題,看到的東西都可以用。」將行李袋放在房間的角落,他微笑。「我先睡了啊,晚安。」

「嗯。」

招呼完對方後,他就爬上床去睡了,反正從大學開始對方也不是第一次借住他的租屋,作為球員的牛島一部分也像是明星一樣,除了練球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只要一來到東京,牛島一定往他的租屋跑。

現下也第四年了,他開始在甜點店裡實習,沒法像以前一樣招呼對方,但一切都像呼吸一樣自然,彷彿對方本來就是住在他家裡的人一樣。

他感覺到單薄的夢裡面,有人將干擾他睡眠的燈關上了。身邊的床稍稍下沉一些。他睡的是單人床,他從沒給牛島準備地墊過,他覺得不需要,對方也不反對。他感覺到身邊的人雖然上床了,但是並沒有真的要睡覺。

一隻手撫過他的前額,輕輕的覆在眼睛上。

「睡吧。」依稀間,他聽到如出一轍的聲音,溫聲重複當年讓他能夠好好入睡的話語。

然後他醒來時已經是工作後的晚餐了。他打開自家租屋的門。發現家裡瀰漫著烹煮食物的香氣。

「若利君你煮了什麼?」

「馬鈴薯燉肉。」

「看起來很好吃~」

「快吃吧。」

矮桌上早已擺好了碗筷。他乖乖地在若利君淡淡掃過的眼神威逼之下去洗手,然後矮桌前坐下,乘進碗裡的主餐冒著騰騰的蒸氣,和甜點出爐時的香氣塑造出絲毫不同的幸福感。

「若利君,你在看我的書嗎?」他邊把食物往嘴裡塞邊問到。

「嗯。」

「怎麼會看這本啊?」他瞄了一眼自己的書櫃,裡面書也不少啊。

「其他都是甜點食譜。」

「確實呢。」香氣四溢的燉肉讓他忍不住扒了好幾口飯。

他吃完飯後準備要去洗碗時,在角落的人站起來要接手他洗碗的工作,他揮手拒絕了對方。等他洗完碗時,對方仍然持續安然地看著他的愛麗絲夢遊仙境。

「這麼好看嗎,若利君?」他走到非常專心看書的人身邊。

「那是紅心皇后嗎?」

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間不知道問題是從何而來,不過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是啊,真不愧是若利君呢。」

棕眼的人將手心向上朝他遞來,他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心朝上放到對方手裡。手臂的內側一個復原不久的刺青赫然展露在上。那是一個第一眼看不出形狀的刺青,要很仔細辨認才能看得出輪廓,雖說確實是紅心皇后,他其實在線條上做了大量的更動,只保留了重要元素。

「脾氣不好。」

「我又不是因為他脾氣不好才刺的!」聽見牛島的評價,他又好氣又好笑。

對方看完了圖案仍沒放手,拇指細細的滑過他刺青的那一片皮膚。

「在那裏的時間不是時間,停止也好,往前轉動也好,都沒關係。」

「有時候我們甚至把五個晚上聚在一起,只為了度過一個冬天。」

握著他的手的人抬頭看向他。

「那肯定是一個很棒的世界對吧?若利君-」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語尾有些飄,被遏止在空氣中。

因為對方低下頭將額際抵在他的刺青上。

「……一路順風。」從低下的頭嘴裡傳出的聲音暗啞,他眼眶驀然一熱。

「若利君,你也是。」

 

 

他不確定對方是否記得這一件事情。

在他們高一進白鳥澤時,他其實並沒有過得很開心。

高一是一個類似寄人籬下的年紀,什麼事情都要聽學長的,要經常避免惹怒學長、避免在生活上有任何部份讓學長不開心。他非常厭惡這件事情,因為各種理由在成長過程中他已經感受到極大的不自由,可不想要在這種集體生活中忍受更大的不自由,雖然集體本來就是不自由的。

因為他並不言聽計從,球風在當時的白鳥澤看來更是胡來,因此更是經常被針對,對他的惡劣施壓可以說是從沒停過。不是留下來掃廁所地板,就是單獨被指定收拾球室,雖然他每次都各種惡搞,但還是沒法停止這些令人作嘔的惡劣壓迫。

在那些日子裡,有人安靜地陪伴著他。

大部分同年齡的人其實並不是不願反抗,而是幾乎沒有注意到他的處境。白鳥澤的課表清晰明確,每個時間應該做的事情都排好排滿,他的落單反而顯得他不合群。在這之中唯一發現他處境不明的只有那個實力輾壓其他人的少年。

因為絕對的實力,在那人身邊的閒言碎語從沒少過,但就是沒人敢當著對方的面提,對方也假裝不知道-有長眼睛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假裝的,天童經常覺得那些覺得自己說話很小聲的人是不是智障。

「不想去啊~」

他記得在高三學長即將畢業的前一天,他坐在球室的長椅上對著正在收東西的人抱怨。

「若利君,你也不想去吧-」想到明天練完球之後被強迫要去幫那群他一點都不喜歡的學長做什麼畢業送別,他就噁心的快吐了。

「嗯。」對方關上置物櫃的門,淡淡地發出了一個單音。

「好煩啊-我的送別卡片可是一個字都沒寫呢。」想到那張還要寫感謝話語的祝福卡片,他瞬間更加噁心了。「憑什麼讓別人給他寫卡片啊-」

他說的那張卡片正被置物櫃前的牛島拿在手上,作為一年級的代表,對方正是明天要代表送卡片的人。

「可-惡-!」

嘴上抱怨歸抱怨,他也不打算讓牛島難做人。畢竟他不去,作為代表的牛島會一起遭殃,雖然對方跟他說過無數次「沒關係」,就是因為對方重複地說了這句話,他才明白更不應該拖累對方。

於是隔天他練完球之後仍乖乖地換上制服在體育館集合,他發現那張卡片和花束早已經整齊安穩地被放在講台上,不禁感嘆牛島做事的效率。

「好想趕快結束-」

看見心中想的人朝自己走來,他還是耐不住不悅的心情向對方抱怨。

對方看了他一眼,將講台上那張大家寫的卡片從信封袋裡抽出來,然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膠帶,仔仔細細的黏好四個邊之後,將卡片黏在講台的白板上。

他有點不解地看著對方一系列動作,在看清攤開的卡片上面最顯眼的一行字時,忍不住瞪大眼睛。

工整漂亮的字跡寫著:不用再回來。然後署名是一樣漂亮的牛島若利。

「……若利君?」

對方貼完之後,動作乾淨俐落的拿起一邊的側背,也不管湧上來要看他到底在做什麼的其他人,就拉住他的手腕帶著他往大門走。

「你們要去哪裡!」

在聽到氣急敗壞的聲音時,對方也只是收回準備踏出門口的腳步,回頭看向體育館內,用著如出一轍的淡然語氣回答道。「回家。」

然後向他施了一點力。「我們回家。」

這件事情隔一天,教練劈頭蓋臉的對他們一陣罵,牛島甚至連理都沒理,極度不禮貌地打斷教練的碎碎念。「如果我做錯的話,請您處罰。」

然後教練就閉嘴了。

他後來才發現若利君是最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人。

但是所有看似荒謬行動,都是出於堅定且決不動搖的意念。所有的沉默都不是忍耐,而是反響的前哨。

「你太帥氣了,若利君。」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對著一路沉默的人說道。

對方沒說什麼,只是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路邊正在賣著的冰淇淋攤問到。「要吃嗎?」

「要!」

然後他們就一起走回家了。

愛麗絲夢遊仙境理的紅心皇后是一個脾氣暴躁、沒有原則、亂七八糟的可愛角色。

他知道正經、冷靜、理智的若利君根本就跟這個角色搭不上邊。

但有時他分分明的感覺到,若利君就是那個紅心皇后。

在一個毫無原則可言的荒誕世界裡,任意的更改自己的喜好跟規則,任意地為了當下在乎的事情做選擇,看似毫無道裡可循,卻是那麼的合理。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是看來扭曲的。

可是那人說:我們回家。

我們是對的,何必害怕。

 

 

回到自己的住處時,燈亮著,他有些恍惚地拿出鑰匙開門後,才發現是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關了。

最近的自己確實是過得有點累了,不間斷的練球、訪問等各式行程,將他壓得喘不過氣,鮮少抱怨的他也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停損點。

他打開自己桌上的電腦,在我的最愛的標籤頁裡點開了某個網址。花花綠綠的甜點印入眼簾,他眨了眨眼睛,試圖眨掉已經根深進身體的疲憊。

今天的文章還沒有更新,經營網站的人維持著每天更新的習慣已經要近一年了,有時也不打什麼文字,就只是放張甜點的照片,有時更是沒有甜點,只是隨意放一張天空的照片,有時詳細的紀錄著甜點的做法,有時則是寫上一些對生活的綜合抱怨,總之是一個充滿個人風格的網站。

以往他會洗澡,轉一轉回來更新文章就會出現了,這已經是他每日的習慣,可是他今天向當機一樣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隔幾分鐘就重整網頁一次,遲遲等不到發文後,就坐著發呆。

「我們甚至把五個晚上聚在一起,只為了度過一個冬天。」

熟悉的語句無意識地從他口中說出,他被自己的聲音驚到,這才發現他已經呆坐在電腦前一個小時了。

他看了眼電腦,按下了重整。這一次網站上跳出了一個新的內容,他別開眼,因為看到了熟悉無比的圖樣。

手腕上清晰無比的紅心皇后刺青,背景是一盤淺粉色的馬卡龍。

 

已經不知道失敗第幾次了。

好想把所有有你的日子都聚集起來,度過每一個看不到明天的時刻。

 

他伸出手,輕輕抵在自己電腦螢幕顯示的刺青上。

胸口悶得生疼,像是要窒息。

「我們回家。」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說著,然後久久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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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對牛天開小虐(快樂的旋轉灑花

這篇文章完全是我看完研究文獻的產物

結果我根本不記得文獻寫了什麼,只記得夜晚的那一句話,好快樂(文獻:幹??

我看完之後直接成功被葉配一本愛麗絲夢遊仙境,綠色書皮直接把我燒一個體無完膚(流淚

最近在做作業,要聽布袋戲裡面有嗩吶的配樂,我直接被嗩吶洗腦,有夠好聽。

嗚嗚嗚嗚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願望是變成布袋戲

我想要會飛(大哭(哭屁

我真的很喜歡牛天,真的超級喜歡。

很喜歡牛島對天童的溫柔,喜歡那份不露山水的體貼,從眼裡跟行動裡才流出的在乎

也喜歡天童因為牛島的直率而被保護的這份心情

寫他們分隔兩地,卻寫要把有彼此的時間延長時,真的好揪心又好快樂

這種有一點悲傷的思念真的好棒(哭

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標題辣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愛莉覺的夢遊仙境超可愛的(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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