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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沒有對話,安靜到有點詭異的文章

很久沒有寫出像樣的東西了,動筆的時候都一直在猶豫

手感劇烈消失(流淚)所以OOC很有可能

心得照常最後放!

那是一個午後。

 

他靜靜地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午休時間的走廊一片靜謐,鐘聲響起後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出現,不過人還是挺少,畢竟大部分的人睡沉了,打算假裝不知道要上課到最後一秒鐘。他沒睡好,因為打球而有些許運動傷害的肩膀痠疼著,他心裡估摸著不如走去體育館拿點冰塊冰著吧,可回頭又要讓老師問,他著實是不想要。

 

然後他的注意力被那悠閒地彷彿要去散步的人給吸走了。

 

紅髮張揚,自家隊友的臉上滿是悠閒,對方踏著閒適不過的步伐朝著並不是教室的地方走去-對方的教室在他們的後邊,但是那一頭紅髮像是怕人不知道一樣的往校門口去了,還大喇喇地拎著書包。

 

他盯著那個背影幾秒後,將書桌上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放進書包裡,然後拿起書包也走了出去。

 

 

天童果不其然的翹課了。

 

精瘦的身影俐落地越過圍牆,哼著歌踩著怪異的舞步,一路向著車站去。他跟在對方身後,在半路上走到對方身邊,那時已經在路邊買了巧克力冰淇淋的人看他一眼,歪過頭笑一笑,將冰淇淋遞到他跟前。

 

他低下頭嘗了一口,他認得那個牌子,對方常特別繞去吃,甜而不膩的清爽口感在他口中化開,盛夏的暑氣融化在舌尖,他瞇了瞇眼。

 

好吃吧,若利君。

 

什麼都沒問的少年笑彎了眼睛。他們並肩往火車站去。天童輕輕地晃著身體,沒幾分鐘就把手上的冰淇淋吃完了,他接過剩下的紙巾,摺疊整齊攢在手裡,一頭紅髮的人從側邊撞了撞他的身體,在他困惑抬眸時,對方扳開他的手心,找出了那張疊成小小方型的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桶去了。

 

午後的城市漫懶的像是打發起來,還有點流動性的蛋白霜,柔軟的流過每一個剛出爐的靈魂。投下樹的細碎光影搖曳著,總覺得是誰打翻了亮片。他們並肩坐在火車站的長椅上等著火車,沒有人問要往哪裡去。火車緩緩地駛進站,伴隨著規律的聲響,整個世界的陽光都被捏進了身邊人的手心,他伸出手握住了天童的手。

 

走吧。

 

天童指著眼前開啟的火車門,午後的夢被對方眼裡的光泡的柔軟發脹。

 

 

他們走著走著,到了海邊。

 

陽光稍微打斜了,天童在海邊的小販買了一個風箏,淺綠色的風箏沒有什麼裝飾,乾乾淨淨的,像是他們每一天都會並肩行過的那一片草地。不是假日的海邊人並不多,有人正在嘗試衝浪,一次又一次的跌進海裡,笑著站起來。他們並肩走著走著,突然開始跑起來,腳踩在沙裡的感覺不切實際,表層的沙泛著冷,踩下去時裡層卻又輕微的發燙。

 

身側的天童笑起來。明明翹課翹練了結果還是在跑步啊-對方這麼說,他不自覺地也微微泛起笑容。他們沿著海邊跑了一路,跑到天童停下來說不跑了好累,他要放風箏。

 

對方拆開了風箏線,晃了晃風箏慢慢地放開線。海邊的風不算小,沒什麼技巧風箏也就飛起來了。對方一圈一圈的把風箏線給鬆開,一面望著那正在天空飛翔著的風箏。放到了一定高度後對方就不放線了,拉著風箏開始走。

 

放太高的話,會燒起來的喔。對方拉著風箏,抬起頭來用著很認真的語氣說,伴隨著一點都不認真的笑意。那就拉低一點吧,他回應,對方說好。

 

天童走得靠海,靠近他的那隻手拉著風箏。對方持續的哼著不知名的歌,太陽更斜了。淺綠色的風箏飛在空中,看不出什麼晃動,但確實的隨著他們的腳步移動著。他想起一些無聊的辯證,譬如說風箏的線被牽在某人的手裡,但也許風箏想要的是自由。

 

他握住了那隻還握著風箏的手,紅髮的人抬眼看了看他,笑著把風箏交到了他手裡,他把風箏騰到了離對方遠一些的那隻手去。手中一點點重量拉扯著他的心臟,他覺得自己才是不敢放開這一點點拉扯的人。天童哼著歌,回過頭來看著他,然後遞出了那隻藏有整個午後陽光的手。

 

呼吸裡泛著海洋的暑氣,鹹鹹的水滲進身體,他覺得有些渴了。對方的手裡藏著寧靜的午後,那裡有教學樓裡的鐘聲、浸泡在陽光裡發暖的城市、還有波光粼粼的雙眼。他握緊了那隻手,對方回給他一笑,然後開口說話。

 

能喜歡若利君,真是幸運。

 

他們牽著彼此,然後他另一隻手牽著風箏,他們停在一個遠離人煙的海邊。

 

太陽幾乎要成了夕陽,暖融融的浮在海上,像是載浮載沉的小舟。他們看向了彼此,天童眼裡的夕陽寂靜,如同每日最後一堂課,那染在桌角一方淺淺陽光,他看的發怔,然後天童微笑起來,緩緩朝他傾靠,翻紙一般力量不大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夕陽西下的海邊、剔透的像是寶石般的雙眼、赤腳踩在沙裡的雙足、沿路而來深深淺淺的腳印,他們牽著彼此的手,帶著淺綠色的風箏,然後小心翼翼的接吻。

 

再慢慢地沿著原路回去。

 

他們重新坐在火車的位子上,天童還在哼著歌,換了調子。他直視著前方。能喜歡若利君,真是幸運。對方的聲音清晰的抵在耳際。能喜歡天童是幸運。他沒聽見自己的聲音,但他似乎這麼說了。

 

對方的哼歌聲突兀的停止了,但是那一頭紅髮的人並沒有回頭看他,而是繼續直視著前方,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那太好了。他說。我喜歡若利君,若利君也喜歡我啊。

 

「沒有什麼比相愛更加不幸的事情了。」

 

整個世界都是噪音,淺綠的風箏在空中左右飄移著。

 

 

寫這篇的時候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整個世界安靜的像是要死了,想要寫出這樣安靜、溫暖卻也緩緩窒息的城市。

一直都很喜歡安靜、寧靜到逼近毀滅的意象,就想要呈現這個感覺(有病

雖然覺得沒有呈現的很好。

 

「我喜歡你、非常幸運。但是我們相愛有多麼不幸。」

那一天在我腦海裡閃過的字句,記得我第一次寫下這個字句是寫著「我愛你,願你永遠不幸。」

也許幸福也並不是良藥,也許幸福不是你想要的未來,如果想要的是不斷變動的生命,那就願你永遠不幸。

我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但是我們相愛之後,就不再只有自己了。

我們相愛,多麼不幸。

 

整篇文章有對話框的只有沒有什麼比相愛更加不幸的事情了。

這是這段記憶裡,唯一有聲音的話語。

寧靜到像是重播、沒有聲音鍵的緩緩播放,但是只有這句話破開了記憶的迷障,深植在若利的記憶裡。

其實為什麼是這句我也不知道,但我其實猶豫過要用這一句,還是用火車的聲音。

但最後用了這句,可能現在就是覺得要用這一句吧(喂

 

終於拼拼湊湊把這陣子腦海裡的一些話拼出來了,有夠累,而且覺得寫的好糟糕嗚嗚嗚,但就這樣辣。

耶,一樣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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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小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