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牛天文
本來是中秋節賀文啦，但是對，嗯，我沒有準時嗚嗚嗚
而且太久沒有寫文，手感開始自由奔放，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寫什麼。
所以大家就將就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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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半夜接到電話的，畢業後準備去大學的某個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著，難得的睡不著。在他盯著天花板發呆一個小時後，手機震動了下，平時的他是不會理會的，但是那一天他想了想，決定下床走到自己的書桌旁拿起手機。
月光流過他的窗框，染在地板上，室內安靜的扎人。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組陌生的號碼，不過他的手機不太記他人的手機號碼，畢竟即使是他，現在也都在用網路通訊軟體打電話了，直接打手機號碼的機率實在不多。
「嗨，若利君。」
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辨識度極高的聲音，他沒有錯愕太久，旋即用平穩的聲音回應道。「天童，什麼事？」
「今天的月亮特別大呢，所以我就打給你了。」
「是嗎。」
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打開檯燈。向窗戶望過去，他沒看到月亮，但是明亮的月光告訴他今晚的月亮肯定向對方說的一樣明亮。
「是啊。」
對方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沉默下來。從話筒中可以聽見呼呼的風聲，他頓了下，想想問道。「你在外面嗎？」
「是呀，睡不著要幹嘛呢，若利君？」
半似調侃的語氣，跟平常並無二致。
「躺在床上試著睡著。」雖然他現在坐在書桌前就是了。
「答錯啦～」電話那頭傳來撕包裝紙的聲音。「當然是要買巧克力冰淇淋吃～」
「……」
「若利君要吃嗎？」隔著話筒他都可以感覺的對方從口裡吐出的寒氣，他皺了皺眉，打開自己的衣櫃梭巡了一下厚外套，然後將厚外套拿了出來。
「太冷了。」
「……若利君你睡不著嗎？」
「有一點，等等就回去睡了。」
「睡不著的時候，我會把自己整個身體捲～起來～聽著心跳的聲音很快就會睡著了喔！」
「嗯。」
「那－若利君你去試試吧！我回家了喔。」
「好。」
他聽著對面掛上電話，然後他將衣櫃裡另一件厚外套也拿出來，塞進了包包裡，隨即踏出了房門，門外的長廊流著月光，像是綿延的溪流，靜謐無比。
－
他打小就喜歡逃跑。
家裡的附近、離家裡遠許多的遠方，只要掌握了方法，哪裡都可以去，曾經他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現在他仍這麼認為，只要有方法，哪裡都可以去，同時也變得哪裡都去不了。
總是有怎麼都到不了的地方、總是有怎麼樣都看不到的風景，但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今天的月亮已經足夠美麗，只要能看到這幅風景就好了。
月光靜謐的像是從來都不曾發出聲音。他獨自一人坐在流洩滿地的月光中，望著腳下綿延的河流，雙腿輕輕地晃動著，吃著手中的巧克力冰淇淋。超商新推出的口味，不難吃，可沒有白鳥澤附近那家冰淇淋專賣店的好吃。
「那可是冰淇淋專賣店啊。」他自言自語。
即使世界已經這麼安靜，他還是聽不見自己的心跳。難怪睡不著，他心想。然後周圍有些吵雜起來，是機車行駛的聲音。機車嘛，雖然也不是特別吵，但是在這麼安靜的夜裡總歸是免不了刺耳，他正在思考這些的同時，引擎聲驀然停下。
有人走上了河堤，他沒有回頭。很快人就會走了吧，這種情況也不止一次了，會在半夜散步的人也不只有他而已。
「天童。」
直到有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際，還呼喚了他的名字，他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夢遊。他有點錯愕的回過頭，發現前不久還在和他通電話的人站在風裡靜靜的看著他。
「……聽著心跳就能睡著，若利君不是要試試看嗎？」
所有的疑問跟話語一一在他心裡給出了合理的回應後，他歪過頭問了一個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找到你了。」
對方說，是極度溫柔的答非所問。
但是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其實也並不是真的要答案。
太好了。於是他說。
－
天童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很訝異自己現在正坐在牛島的機車後座，一路往山上奔馳，對方騎車的速度還不慢。他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沁入肺裡的冰涼空氣。月亮懸在天空的那邊，流下來的月色看起來更加冰冷。他看著乾淨的找不到點雲絲的天空，突如其來的覺得很想唱歌。
於是他就大聲的開始唱起來，在對方的後座晃來晃去。在機車減速的空檔，對方回頭向他看來，聲音透過安全帽的間隙傳過來。「小心點。」
他從未聽過牛島在球場之外的地方講話如此大聲，忍不住揚起嘴角。
機車最終停在一個水庫前。他跳下車，牛島從他手中接過安全帽掛好，他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奔向眼前的一望無際。他回過頭，看著依然站在機車旁邊的若利君。「若利君，真美啊！」
對方朝他走過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件外套。「冷的話，穿著吧。」
如今的時節還滲著寒氣，山上的氣溫更不可同平地比擬。他沒有勉強的接過了外套套上，對方的身材比他高大，衣服自然也寬寬鬆鬆的，但是非常溫暖。
空氣冰涼，混合著外套上透出的暖意，所有的一切都令他眷戀，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如此自由。他張開雙手，風灌了他滿懷，衣服膨脹起來，周圍的一切聲音清晰可聞。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等他轉過頭，才發現帶他來的人已經躺在地上－對，躺在地上，完全不向平日乾淨又重視禮節的人，對方發覺他的目光，朝他招招手，他也躺到對方身邊去。
「就算月亮這麼亮，也有幾顆星星呢。」他指著天上閃爍的幾顆星點。
「因為他們足夠亮。」牛島看著他的眼睛，淡淡的聲音說著。
他微笑，沒有應聲。沒有衣物包覆的手背摩擦在略顯粗糙的水泥地上，有些刺，卻很真實。他轉頭看身邊人的側臉，抿唇微笑起來。他看過這個人許多的樣子，但看最多的果然還是側臉了，高高躍起的身姿停在半空中，專注凝視球時，牛島的側臉看起來極為冷靜堅毅，永遠都是他在球場上最大的安穩。
他暴露在空氣中冰冷的手被握住，牛島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他側頭看對方，對方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溫和而堅定地對上他。
「之後好像不會再有機會吃到白鳥澤附近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了若利君。」他一口氣說完，自己都覺得這一串話好長，然後喘了口氣。
「自己做。」
「能嗎？我做出來若利君要第一個試吃啊～」
「好。」
他閉上眼睛，也用力的回握了那隻手。粗糙的手掌布滿了經年打球所生的厚繭，他們都是。那些繭摩擦在一起帶來些許刺痛，但他握的很緊。
「若利君，決定要打大學隊了吧。」
「嗯。」
「我會看著你的。」
「好。」
「若利君，今天也睡不著嗎？」
「嗯。」
「我都說啦，聽著心跳聲就能睡了～」
「是嗎。」
「這是我獨門秘方喔，天童覺的獨門秘方～」
身邊的人停了回應。果然還是他荒謬了嗎，他正想著，就感覺身邊的人挪動了位置，到了離他更近的地方，他愣住了一秒後想退，卻被抓緊了手。牛島輕輕的攬住了他，將頭靠在他的心口。一瞬間他的心跳加快，快到連自己都清晰可聞，他都以為心臟要跳出來了。
「你在害羞嗎？」抬起頭的人面色跟平常並無二致，語氣也平穩的好像在跟她說早安，但他卻能夠從狡黠的眼神裡看出端倪，牛島的惡作劇！這絕對是在逗著他玩！絕對是故意的！
「若－利－君！」
隨著他的音節加重，抱住他的手突地發力將他扣緊，他幾乎要無法呼吸。
「你要去哪裡？」眼裡和聲音裡的笑意都驟然消失，對方的手出了力摟在他的背後，他覺得有些疼，卻渴望這樣的環抱。
他懂對方在說什麼，那一紙入學通知，他即將飛往法國。畢業那天，五色得到他的允許在他的書包裡找筆時，意外抽出來他的通知信。毫無心機的笨蛋五色立即被滿滿的英文給吸引住了，直接放大聲音到全隊都知道他即將前往異鄉。
錯愕之後大部分的人都獻上祝福，僅僅只有牛島靜靜看著他，那天回家的路上對方什麼也沒說，沉默的拐進了他們常去的冰淇淋店買了一隻冰淇淋，塞進他手裡。他們那一天相對無言。
「若利君，我要去月亮上面－」看著那張在他胸口，他看不見神情的臉，他感覺到眼裡湧上了淚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天空中的月亮，瞇起發酸的雙眼笑道。「我是奇蹟boy－現在，我要去月亮上面探險了～」
「……是嗎。」
「是啊，所以抬頭看我，我就在那裏。」
月光映在那雙抬頭看他的眼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淌下了眼淚，只知道月光觸碰在牛島的臉上，看起來就像是淚光。
他低頭吻了對方，寧靜而虔誠的。風聲吹成潮汐，把他們都拍進了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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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隊的感情並不算太壞，幾人大抵從高中亦敵亦友到現在，也是建立起了難以言述的微妙感情，總之，醜照這種東西，莫名其妙的在星海手機裡特別多，星海正拿著牛島睡翻過去的照片洋洋得意，被他威脅的事主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張照片。
牛島一時不察，沒有發現原本放在身側的手機竟被偷走，那個跟他弟弟一模一樣的臉悠悠哉哉的晝神福郎摸走了他的手機，他還來不及阻止就直接被滑開鎖定畫面，螢幕閃了閃，顯示出了他正在看的照片圖庫。
「……你拍這麼多月亮幹嘛？」晝神有點錯愕的看著手機裡滿滿的月亮圖片，除了隊友、賽程、地圖等等照片之外，幾乎佈滿了在各個地點、時間拍下的月亮。
他面無表情地拿回自己的手機，然後對著滿室的隊友道。「該檢討了，你們又輸給日向翔陽。」
休息室立刻炸翻了鍋，各式各樣的吼聲淹沒了休息室。他趁隙走出了門，然後看著對話框裡傳來的新訊息。
我從月球回來了！若利君！我帶了巧克力冰淇淋給你當禮物！
他走出訓練中心，月正當圓，就像他聽著溫柔心跳入眠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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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喜歡聽 My First Story的《RIVIVER》
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曲風，最近常常邊騎車邊聽邊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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