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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許久沒寫文後,終於出文的日子。

每次看到GIVEN都還是覺得心臟好痛。

最近的心快要被玄純給奪走了

趕緊在被奪走之前寫一寫秋彥和雨月

這對也是日日讓我心臟痛

那個,其實我是春秋派,但我希望秋雨永遠互相折磨(喂

通篇秋彥視角,極度意識流,採用完全沒有嘗試過的奇怪拼接手法

寫這篇文的時候剛看完【貓町】,整個被影響爆,好困擾又好開心。

CP秋雨,但也沒在談戀愛,整篇都在痛苦跟意識流,小心慎入

掉進那裏時,他正在替真冬調弦。

 

雖然說真冬學習吉他已經很長一段時日了,也其實已經會自己換弦和調弦,但是出於一種對真冬的不明疼愛,開演前有空時,他還是會替對方調弦。

 

眼神總是像在發呆的少年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他調弦,遠一點的立夏正在調整自己的吉他,春樹則是在和主辦人溝通流程。他的手指按壓在弦上,雖說他並不是GIVEN裡的吉他手,不過要是論誰最全能,肯定還是他沒錯。

 

「嘿!差不多囉,你們準備好沒?」

 

春樹的聲音傳來時他手邊的工作也正好結束。行了行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應著,然後他將手指曲起,慣性的刷了一下弦-

 

弦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他在舞台邊,台上的鎂光燈炙熱的嚇人,雨月在那裏。

 

他愣了一下。

 

雨月看起來相當年輕,不,或許說是相當稚嫩更能夠形容。清瘦的面容,沒有整理的瀏海安靜地搭落在額頭上。對方向指揮致意,隨後將弓搭上了琴身。

 

音樂一下,他就想起來了-不,他終於能確認,那就是他們分手的那一天。

 

 

他開始顫抖著後退。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都相當的不合理,他不是正在準備上台表演嗎?為什麼-

 

然後他發現整個後台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他在明明也非常熟悉的地方卻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於是他索性放棄了。

 

他在最角落的地方站定,靜靜的看著舞台上的雨月。對方神情專注,拉出來的每一個音符都清晰可辨,溫柔時向是浸泡在陽光爬梳的溪流,激昂壯闊的時候就像是盛在暴風的海上,卻總又透出一股安靜沉穩的波光。

 

場館的氣氛緊緊的繃著,他突然注意到了這點。不知道為什麼周遭的氣氛異常的安靜凝重,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雨月身後的交響樂團正襟危坐,拉出來的每一個音符都不高不低、不緊不慢,正確的就像是只要拉錯一個音,就會引發無可挽回的後果。指揮也是神情極度肅穆,手中的指揮棒像是每一次都必須揮到特定的角度般起落著。觀眾們也都屏息著、神情莊重的盯著台上,甚至只坐到椅子的前三分之一的部分,端著背死死的盯著舞台。

 

哪裡不太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太對勁-他的視線移回在台上拉琴的村田雨月。對方的跳弓依然完美無瑕,然後停頓一秒,那個身影輕輕的側一側,眼神朝他望過來。

 

「秋彥-」

 

對方這麼呼喚他,他恍惚間潸然淚下。

 

 

音樂廳的世界崩碎了。

 

呼喚他的少年眼裡盛滿了秋天獨有的溫軟,瀏海被風柔柔的帶起,回眸向他燦然一笑,整個世界都為之綻放。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秋天。

 

學校裡的楓樹紅的正豔,紅的像是要燒起來,為整個秋天殉葬。雨月喜歡在練琴之餘奔跑在滿滿的楓樹當中,楓葉落下來,落在對方的頭上、肩上、書包,然後又被風撫去。對方奔跑在無垠的紅色裡面,看起來就像是往火撲去一般,那纖瘦的身影彷彿也是要跟著一團大火烈烈燃燒起來。

 

村田雨月。

 

對方名字的音節如此美好,他多麼想把這個名字嚼盡了味道,然後咽進胃裡。從此成為他的一部份,睡他他的身體裡,再也不要醒來。

 

即使他如此熱切的渴盼,在聽見雨月的琴聲時,他知道這是一個永遠不會達成的夢。

 

「秋彥,你今天好奇怪,你在想什麼?」

 

雨月湊近他,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那張乾淨分明的臉在他面前放大,他抓住那隻在他面前揮來揮去的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麼。」

 

「才怪呢。」雨月咕噥了聲,但也終究沒再追問。他們在最熟悉的那棵楓樹下落坐。雨月的身體棲靠在樹幹上、閉上眼,輕輕哼起了歌。

 

他沒聽過的歌,聲音顫動了空氣,讓他呼吸的頻率跟著錯亂。

 

「雨月。」

 

「怎麼了?」

 

「你啊,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對方笑了,這麼回應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要記得,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回眸一笑時的怦然心動、琴音裡的孤單決絕、在他的身下輕微顫動的肌膚,全都美是最美麗的。

 

「嗯,秋彥,你也是最美麗的。」

 

對方的手搭了過來,握在他的手上,他們的手都是經年的厚繭,粗粗的砥礪再彼此的手心裡。

 

「我愛你,雨月。」他手裡還抱著真冬的吉他,他到現在他才赫然發現,也是到現在才發現,楓葉早就落盡了,舉目盡是枯枝落葉,一點紅都沒有,雨月也是蒼白的,他的手看上去也蒼白透了,真冬的吉他紅的刺目。

 

他沒聽見任何回應,於是他拿起吉他,那一年,他寫過一首歌給雨月。

 

 

嘿,你還在嗎。

 

他輕輕地撥下了弦,熟悉到幾乎要在時間裡浸泡到發脹的聲音響起,他熟知各種樂器的聲音,那些聲音就是他計算時間的方式,從孩童到少年、少年到青年-

 

周遭靜謐到不可思議,他張開眼睛,那是他的高中-他遇見雨月的地方。小小的、不算嶄新甚至有點破舊的琴房,拐過彎的那一間。陽光總是灑在那裡,他和雨月總是坐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房裡有著鋼琴,雨月抱著小提琴,而他,偶爾像是開玩笑一般的抱著吉他。雨月總是靠著他,略長的頭髮搔在他的頸項,些許發癢。他的手指擦過吉他弦,傍晚的聲音有些沉悶,但依然清澈。

 

陽光灑落的地方,你在我肩上。

 

他緊緊抱住雨月的時刻,那個身體幾經躊躇之後擁抱了他。他至今仍不清楚為什麼雨月反手環抱了他,而他的心既疼痛又柔軟,眼前的人清晰又尖利,他幾乎要被穿成碎片,但那午後的光線如此美好。

 

你還在那裏嗎,你眼裡有光,世界平穩的像是海浪。

 

琴房裡只有他一人,他靠在那個角落,撥下了和弦,細細地唱著。

 

你是我最好的渴望。

 

在那過去之後的許多日子裡,他其實經常想著自己是否就真的要這麼過下去。其實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吧?他很痛苦,但令他慶幸的是,雨月也很痛苦。只要知曉他們兩個都為這份未明的情感牽腸掛肚,似乎就沒什麼比這個更加令他喜悅的了。村田雨月是他的全部,他的初始、他尚未來臨的最後。

 

那之後過去了多久,你還記得嗎。

這個世界好吵啊,我早已忘記你的模樣。

你還看的見那窗戶外的天空嗎

只有那裡,那麼安靜,秋天在你的眼裡燒成灰燼。

 

他仍經常夢見對方寶石般的眼睛,那裡常駐著平穩的光芒。雨月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樣,那裏面佈滿了欲言又止的情緒,幾乎要將他蠶食殆盡。雨月的音樂那麼寬宏、那麼殘酷,他剝奪了雨月在音樂裡的自由,而雨月剝奪了他愛人的自由-互相殘殺,他鮮血淋漓,但多好,他喜歡那樣,真的。又冷又疼,只有帶著滿身傷口棲靠向對方身邊時如此溫暖。他們不再有實質上的關係,雨月的音樂像是遭到閹割一般決絕起來,卻又那樣躊躇。他喜歡那種為他而生的愚蠢和猶豫,也喜歡自己日復一日窒息一般的痛苦。在寒冷的冬日裡,只要一聽見雨月的琴音,他就徹底的無法呼吸。

 

那之後的時間,我都還好嗎。

我用力的想念你,在這裡我們什麼都能放棄。

割開了傷口那麼痛嗎,你是否也一樣。

除了你的身邊我無處可去

我就在那裡,永遠不會醒,而這讓我感到如此幸運

 

他無法呼吸,但在愛裡行經至此,他有多麼幸運。

 

嘿,你還在嗎。別走好嗎。

但走了也好,你明白我的,對嗎。

 

「雨月,我會永遠留在這裡。」

 

他抬頭看向琴房,雨月的腦袋安然的枕在他的肩頭。對方抬起午睡過後慵懶的睫毛,淺淺的眨動幾下後,向他露出貓咪一般,狡黠又靈動的笑容。

 

「早安啊,秋彥。」

 

他低首,將額頭靠上對方的,安然閉上了眼睛。

 

 

真冬從他的手裡接過吉他,他抬頭正好對上真冬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有著經年不散的霧,埋藏著長遠的記憶,悠遠深邃。

 

真冬向他點了點頭,他覺得他們似乎都要落下眼淚,鎂光燈刺眼,就像晨起時,讓人覺得不快卻又溫暖的太陽。

 

今天的聽聽是【say something】

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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