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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白鳥澤高三可可愛愛溫馨向

有微牛天跟一堆OOC,不介意請進!

碎碎念一樣放最後!


說起來,那也是他們最後的春天。

 

沒有什麼理由的,好像只有他們特別容易被遺忘。是因為球風太過強悍嗎?總之,球落地,那個賽季落幕以後,似乎很少人提起,那就是「他們」最後的春天。

 

不是他最後的球季,是他們最後的春天。

 

他其實希望那些報導多寫一些的,不是烏野的再次揮舞的翅膀,也不是白鳥澤震驚宮城縣的一敗,更不是有關他自己的,牛島若利首次在球場上的落敗,而是白鳥澤,他們最後的春天。

 

「若利君,你在看什麼?」

 

身後有聲音傳來,他不用回頭,只有一個人會在這種時候-半夜兩點,跑到這種地方,還找到他。

 

「沒什麼。」他收回了看著天空的目光,回過頭,果然看見一頭紅髮的少年將雙手都插在口袋,高高瘦瘦的身體彎成熟悉的弧度,鬆鬆的靠在身後的牆上。那張臉對他微笑,然後伸出細的骨節分明的手,摸摸他的頭。

 

啊,說起來,那年春天也是……

 

 

那年的他和大平、天童一起入學。

 

他和大平基本上都是宮城縣叫得出名字、數一數二的好手。當時作為學弟的他很早就到球場,保持禮儀的將練球前的一切事物都打理好後,開始自主練習。隨後走進體育館的是大平獅音,對方看了他一眼,提議要不要一起練球。

 

……說起來,大平當時的個性可不算上好。畢竟也是當地的好手,傲氣不比他減上幾分,他們你來我往的墊了幾顆球,他現在也想不起來怎麼幾顆球就墊起了火藥味。總之,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居然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情況下就劍拔弩張了起來,荒唐。

 

然後學長來了,大平似乎是想識相結束他們的個人練球,也想同時結束那時緊繃的氣氛,但那時他似乎比現在更不懂事,於是他拿著球到對方面前,說著「我們繼續。」

 

他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自己讀空氣的能力為什麼那麼糟糕,總之他在還有眾多學長甚至教練都來的情況下,還是執意和對方一決高下。

 

在那個整個氣氛都尷尬到連教練都沒有立刻反應的時刻,一道聲音明朗的插了進來,伴隨著彷彿能夠劃破空氣的清晰笑聲-

 

「抱歉抱歉,我遲到了!」

 

那天天童被爆氣的教練叫去場邊罰站時,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春天在對方眼裡,開綻成了絢爛的煙花。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真的遲到。

 

用並不快的速度跟天童變熟後,他回想起那天的插曲時,終於發現對方有可能是故意的。

 

天童的讀空氣能力絕對是他們三人之間數一數二的好,對方常常在一些緊繃的時刻竄出來嘻嘻哈哈,笑了幾聲就輕易把難以化解的氣氛給解決掉了。當然某一部分也是對方很怪,就算作出什麼怪異的行為也不會遭人懷疑,他曾經在某一堂課分心思考了對方的怪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這種問題,於是他也沒憋著,當天練球前就問了。

 

「今天的我一百分!」

 

就算是他,也知道對方是笑著打發掉了。

 

於是被打發掉的他沒多想就問了。「你在敷衍我嗎?」

 

那時的天童大笑起來,然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好像他是他養的寵物一樣,他並沒有感到不快,那隻手輕輕搭在他的髮梢時,讓他有眼前的人極度珍惜他的感覺,後來他也明白,對方是真的很珍惜他。

 

「沒錯,若利君,我在敷衍你哦。」

 

終於笑夠了的人眨眨一邊的眼睛,惡作劇般的,又笑了起來。

 

 

天童比他們都講道理的多。

 

這點,在他跟大平也逐漸熟悉起來之後,曾經認真的用某種靈性溝通的方式討論過。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荒唐的回憶,總之那一天的練球天童因為天童手指骨折而被提前送到醫院了。說起來,天童雖然總是依照自己的感覺隨心所欲,但攔網起來也是百分之百全心全意的在對待,中央攔網手折到或受傷是常有的事,當天練球就是對方把手硬生生地給折了。

 

即使如此,被送去醫院後,他們還是繼續練球直到時間結束。學長們見怪不怪的走出球場,大平迎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你也要去找天童吧?

 

「是。」

 

他脫下球鞋,換上平日好走的鞋子,將排球鞋一絲不苟的放進球袋裡面。

 

「那我們一起去吧。」對方將他放在場邊的水壺遞過來,他道了謝準備接過,這才發現瓶子很輕,裡面的水已經見底了。

 

他那時才恍惚發現有人依著他離開前一定會把水壺裝滿的習慣,每次遞過來的水壺都是已經重新裝滿水了的。

 

「怎麼了?」發現他發呆,大平疑惑道。

 

「我去裝水。」

 

「好,那我在這邊等你。」

 

體育館外頭已經半點燈都沒有,他將飲水機打開後盯著流出來的水出神,沒有一口一個若利君的人在旁邊他似乎不怎麼習慣。習慣要先適應才會習慣啊?他記得這是對方某一次向他說過的話,他記得。原來他已經如此習慣了。

 

大平坐在場邊的球員椅上等他,看見他一切都裝扮整齊後走來,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有天童真的很好呢。」

 

「什麼?」

 

「他很照顧大家的想法啊,連學長都能夠輕鬆的講句話降低對你的敵意,有天童真好呢。」大平看見對方一臉"誰對我有敵意"就知道對方根本不知道為了現在球隊的和諧,天童明裡暗裡做了多少潤滑。或許就是因為曾經並不融入團體的個性,才更懂得怎麼守護住容身之處吧。

 

「……他不需要這樣。」

 

「等到學長畢業離開後,日子或許會好過一點。」他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球袋。「那時,我們再一起讓天童更加任性妄為吧。」

 

「你很喜歡他嗎?」

 

大平回頭看他,那時對方眼裡已經沒有剛入學時的驕傲跟不可一世,而是更加溫柔、寬和的眼神,像是堅韌的青草,能迎著柔柔的風緩緩飄動。「你也喜歡他啊,不是嗎?」

 

「……」他被堵得語塞,說起來,他雖然話不多,也經常被說太過直線條,但是基本沒怎麼感覺到溝通不良,語塞更是少有。

 

「走了,體育館也該關了……啊。」

 

走在前頭的大平突然停下腳步,他也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發現一頭紅髮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一顆顯眼的頭探在大門那邊,像一隻尋找主人的大型犬科動物,發現他們也注意到他後,天童笑起來,彎著眼睛向他們揮揮手,那隻手已經包紮過,估計開刀要幾天後吧。

 

「看起來沒事呢。」大平看向他,似乎是要他放心。

 

「走吧。」他將背包背上肩膀,迎向那道和煦的光。

 

 

學長畢業了兩屆,他們成為了高三後,白鳥澤的球風明確的轉變為以他為主的方式。

 

他壓倒性的力量成為了球隊倚賴的王牌,他們並不是沒有試過其他的打法,但是最終,他們一致認同將他的擊球作為武器,是最合適目前白鳥澤的選擇。

 

他不曾說出口,但他確實為此猶疑過。

 

從小到大,他被倚賴為「王牌」的日子並不少見,他曾經以為那就是致勝的絕對方法,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能成為王牌的他,付出了相應的努力。

 

然而去過幾次全國賽,看過更多的球風,最重要的,是當他看見報導上只有他的身影-沒有大平、沒有天童、沒有那些消耗掉所有時間和他一起付出的隊友時,他還是想著,或許換個方法也並沒有不好吧-不,他或許想的是更任性的事情,他想要那些報導上,有人和他站在一起。

 

「嘿!若利君!」

 

他發怔的想著那些事情時,有人叫住他。咬著冰棒的天童跟大平正坐在公園裡的鞦韆上緩緩晃蕩,天童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和他們坐在一起。他才一走到,天童就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支新的冰棒往他手裡塞過去,順便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他坐-不,是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了。

 

「若利君,你覺得五色怎麼樣?」

 

問題冷不防的就從頭頂澆下來,他手中的冰棒還立刻被拿走,大平替他拆開來再塞進他的手中,整個過程快的像是拆炸彈,他搞不清楚這兩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還不夠吧。」即使什麼都搞不清楚,他還是回應了。盯著那支冰棒幾秒後,他還是咬下去了。

 

「那白布呢?白布怎麼樣?」

 

「……雖然具有足夠優秀的判斷能力,但目前還是過於依賴我跟大平,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面對危機時很容易失去準確,不過這只能靠比賽跟經驗,之後還要再多磨練他。」他下意識的認真回答了。

 

「對啊,所以我們需要若利君。」

 

聽見天童幾乎分毫不差接上的話,他一愣,抬起頭對上正認真凝視著他的兩雙眼睛。

 

「你猶豫了嗎,若利?」

 

大平定定地看著他。「這可不是當初堅持要和我一較高下的若利啊。」

 

啊啊,那瞬間他恍然。原來僅是分毫之差的游離,還是會被準確地捕捉到,這就是隊友嗎。

 

「我沒有猶豫。」看著手中開始沁出汁水的冰棒,他本能地將冰棒湊近嘴旁避免冰棒融化滴下來弄髒地板,甜甜的滋味強迫他因為思考而有些不靈敏的味覺敏感起來,那廉價的蘇打味竄進他的口中,又甜又刺,裹著蜜糖的劍。腦袋逐漸清晰,他的聲音從近似喃喃自語的氣音變成連他都能夠察覺的堅定。「我並沒有猶豫。」

 

「嗯,我們知道,是我們猶豫了哦。」聽見他的回應,天童笑著拍拍大平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跟前蹲下,抬起眼睛看著他,裡面是春日和煦的日光。「從今天起,我們也不會再猶豫了。」

 

「是啊,不小心猶豫了真抱歉,若利。」附和著天童話語的大平加強了半嘲諷的口氣。天童伸出腳作勢要踹對方,被大平毫不客氣地給踹了回來。然後天童離開他的視線去跟大平扭打在一起了。

 

還是那樣好的春日,他手中的冰棒彷彿被放緩了時間,溶的像是被上了慢鏡,那滴甜甜的汁漏進了腳下的地板,然後他的高中暈成了蘇打甜甜膩膩的青澀氣味。

 

牛島若利永遠記得那一天,他不曾猶豫過,只是當時他仍是少年。

 

 

「若利,這是什麼?」

 

坐在牛島房間的大平疑惑的抽出一本雜誌。他會抽出雜誌的原因非常直白,即使已經成為全日本最受矚目的主攻手,牛島還是完全沒有收藏自己雜誌的興趣或習慣,然而那本雜誌雖然已經很舊,卻被封在自黏袋裡保存相當良好,看就知道主人非常細心的收整著。於是他沒壓著自己的好奇心,大大方方的拿出來也直接問了。

 

牛島還來不及回應,就被對方的驚呼聲截住了話。「這什麼啊!天童畫的嗎?」

 

「他送的生日禮物。」

 

「什麼意思……啊。」

 

在還沒被回答問題之前大平就明白了,他有些好笑的伸出手指撫摸過封面上起跳的牛島若利,還有用粗糙的奇異筆,在若利君背後畫上的每張人臉。他、天童、白布、五色、山形、瀨見……還有更多更多的人全被畫在那上面。

 

「他是不是把自己畫的特別好看?」他皺眉抱怨。

 

「他本來就是最好看的。」某個戀愛到喪心病狂的人用非常平靜的聲音回答他,他翻了個白眼。說起來明明就喪心病狂口氣還這麼平靜是怎樣?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眼前這人高中的時候滿街吃了巧克力冰淇淋只為了找到最好吃的,大學每半年都假裝要去外地看醫生結果跟球隊請假偷跑,打職業隊後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會看手機等訊息。他知道!他都知道!

 

那時候的若利,也猶豫過啊。將視線放回雜誌上,他感慨。為了他們。為了想要和他們出現在同個地方,為了讓其他人了解,他們其實也看著同樣的風景。

 

最喜歡直率的若利君了。天童這麼說過,他也是這麼想的。

 

「若利,你猶豫過嗎?」

 

看著準備好招待他的茶,在他面前落座的昔日隊友,他微笑問著那一年曾經問過的問題。

 

對方的視線落在那本雜誌上,雜誌上的筆觸凌亂,但真摯如常。牛島想起那天他回到教室時,雜誌就被放在桌上,紙條上寫著amazing! 100%! 天童很清楚他在想什麼,沒有後退、沒有猶疑,對方打從心底的認為,他們本來就應該在同一個賽場,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只要他在場上,他們都會發光。

 

所有有牛島若利的地方,都是他們。有他們的回憶,都有他。

 

猶豫過嗎。

 

那年的春日太溫煦,陽光照在遊戲器材間灑落的斑駁影子絢爛,少年笑起來太真誠、蘇打的味道太甜、時間轉動的太柔軟,他或許曾經猶豫過吧。

 

是啊,他猶豫過。

 

眼角掃過那本雜誌,天童把自己畫在他頭上,他認真擊球,天童爬在他頭上做鬼臉。少年太好。

 

「我沒有猶豫。」

 

白鳥澤的春日,像是一場夢境。融不得他分毫回望。

 

大平將雜誌放回原處,停頓幾秒後,伸腳踹了他一下。

 

「是啊,是我們猶豫了嘛。」

 

他拉起嘴角微微的笑了,當年,天童曾經撲上去和大平扭打在一起。鞦韆晃得很慢很慢,春天很長很長。晴空之下的白鳥澤,尚未邁入初夏。

那天在跟朋友討論好像去看一次春高,那真的是他們最後的春天

 

然後又聊到好像很少人提白鳥澤整體球隊的感情,畢竟提到球隊感情,青葉城西就擺在那邊,那邊的感情真的事會哭到咪咪冒冒那種

 

於是就想寫寫看三年級,三年級真的好香,不管哪一間學校都是。

 

大概就是在這種想法下誕生的一篇文章。嗯。

 

太久沒寫對人物掌握度肯定沒那麼高,希望不要繃得太慘,有時候看到以前寫的真的會想殺自己。

 

最近在懷念網球王子,好喜歡手塚跟不二,那些年我就希望他們在一起了(遠目

 

最近很喜歡聽無力P的《IF》,因為老師叫我們做VTUBER的報告整個下去V圈坑,聽到IKE唱直接喜歡原曲(IKE:??
 


但我更喜歡SHU,我就智性戀(喂

 

最後祝大家新年快樂!希望手頭上的事情做完我可以開開心心的繼續寫及岩,還想把黑月文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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