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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腦海裡把四人組排列組合了一下,決定來寫由紀跟玄純

 

他們感覺就擁有很多只有彼此知道的事情。

 

由紀不會跟真冬說的、玄純不會跟柊說的那些事情。

 

大概也是交換過生命中許多重要時刻的、非常好的朋友吧。

 

抱著這樣的心情寫下了這篇,但感覺到蠻明顯的OOC的

 

友情向沒有愛情!OOC可能,接受請往下~

 

 

「嘿。」

 

肩膀被拍了一下,玄純摘也沒摘耳機回頭,果然發現在他身後的只有吉田由紀一個人。他前前後後掃視了下,沒看到另個人的蹤影。

 

「真冬呢。」

 

「發燒了,柊呢?」

 

「昨天感冒了。」

 

「他跑哪去了?」由紀邊說著,邊輕輕推了他肩膀一把。他們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他們間隔的距離並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是剛好能讓他們看到彼此整張臉的距離,是不會感受到彼此呼吸氣息剛剛好的距離。

 

「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跟著他嗎?」

 

由紀湊過來,肩膀推了他一下。他被撞的往側邊踉蹌幾步,終究也並沒有真的要跌倒的趨勢,只是懶的反抗而已。

 

他瞄了一眼直視前方,肩上背著吉他,笑的無拘無束的由紀,冷笑道。「誰跟你一樣。」

 

「真兇啊,玄。」輕佻的笑容衝著他的臉,挑釁的直面而上。「我有本事讓真冬只跟我在一起啊,你呢,要悶不吭聲到什麼時候?」

 

他懶得回應挑釁,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拉開距離。由紀的腳步雖然沒跟上來,柔緩卻陰涼的聲音倒是幾秒後就追了過來。「少在那邊假裝不想傷害他了,玄。太虛偽了吧。」

 

「閉嘴,由紀。」他轉過身抬起腿朝對方踹。「你這個爛人。」

 

「彼此彼此。」由紀輕笑著避開他的腿,摘下正在聽的一邊耳機遞給他。「一邊耳機,停戰協議。」

 

一邊耳機的音樂,是他們之間無聲的默契。他跟由紀一直維持著一種奇妙的友情,他們並不親暱,但是他們非常了解彼此。

 

他接過耳機,裡面傳來的音樂正好搭上了早晨的風。由紀走回他的身邊,朝他微微一笑後,哼著歌和他一起往學校走去。

 

他們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距離。

 

-

 

彎過牆角的那個地方,經常有人聚在一起聊天、八卦,講一些或許並不是很想讓別人聽到的事情。

 

雖然他也對那些話題沒興趣,但那是他回家時抄捷徑的必經之路,因此即使再不喜歡,為了自己的回家速度著想,玄純還是會選擇加快腳步越過那個地方。

 

平常那裏聊的都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或事,然而今天一個名字留住了他的腳步。

 

由紀。那裏的人正在討論由紀。

 

他定睛一看,是幾個穿著他們校服的人正聚在一起,再看得仔細一點,是熱音社的社員,他見過的,幾次在由紀的表演上。

 

他不得不這麼說,所有人在由紀身邊都只是陪襯,不論是誰,和由紀在一起,都僅能相形失色。

 

不過就那樣,也沒有多厲害等等的評價斷斷續續的飄入他的耳中。他停下腳步聽了一陣,心下覺得無趣極了,邁步正要走,卻剛好對上其中一人的視線。

 

那人一愣,拉了拉身邊的友人,其他人也跟著抬起頭。玄純知道對眼的一群人都認出了他,畢竟他經常和由紀混在一起,偶爾也會上台幫由紀打打鼓,不認得也很難。

 

首先走到他面前的,是一個看上去一臉兇,但他清楚對方分明只是沒有底氣的人。對方一開口就是虛虛的一句:最好不要講出去,不然有你受的。

 

他無言地看著圍上來的一群人,想了想才道。「不會說的。」

 

「這麼配合?」

 

另一個人挑起了眉,繞著他打量了兩圈,才說道。「該不會你們也不合吧?也是……怕不是你也忌妒他?」

 

「沒有。」

 

「怎麼可能。」對方嗤笑了出來,啐了聲。

 

他懶得跟對方辯駁,邁步要走,卻被扯著袖子拉了回去。他皺眉看著自己被扯皺的袖子。

 

「我們話說完了嗎?你走什麼?」

 

「那你們話說完了嗎。」

 

他對引起事端毫無興趣,真正讓他不滿的是他現在已經失去抄近路的初衷-要是走另一條路他現在已經快要到家了吧。玄柊在他今天出門前還在哭說不舒服,他得回家看看對方才行,而不是在這邊做無意義的爭辯。

 

「……你-」

 

領頭的人彷彿動怒了,看著揮過來毫無章法的拳頭,他正打算側側身避開,卻被一道喚他名字的聲音止住了動作。有人從後面抓住他的肩膀往後一帶,他順勢退了一步,拳頭在他眼前揮空。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嘿,玄。」

 

由紀搭著他的肩膀微笑。「你們找玄做什麼?」

 

「…….」

 

「不說話?忌妒玄跟我感情好啊?」

 

「並沒有感情好。」

 

他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撥開。

 

「喏。」

 

由紀遞出來的手上有一邊的耳機。他頓了下才接過,帶上一邊耳朵,裡面的音樂是他們前陣子錄下的練習紀錄。

 

「少在那邊一口一個會不會忌妒了。」由紀搭著他的肩膀轉身,微微側過頭看著那一群似乎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的人。「玄跟我一樣,根本不在乎你們。」

 

話說完,由紀也不管對方朝他們吼了什麼,只是帶上另一邊耳機,伸展了一下拿著包包的那隻手。「玄,走吧。」

 

如同來時一樣,他們又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路上給柊買藥。」

 

「不用了,昨天給真冬買的藥多了,等等拿給你吧。」

 

「柊不吃那個牌子的藥。」

 

「你們怎麼那麼麻煩啊。」

 

啐了聲的由紀最後還是跟著他繞了一趟藥局,並且吵鬧著要買裡面的小零食,他沒阻止成,莫名其妙藥袋裡又多了一堆奇怪的小軟糖。

 

最後被生病的玄柊跟真冬嫌棄的要死,他跟由紀一起默默地吃掉了。

 

不,是由紀強迫他默默的一起吃掉了。

 

 

之後那群人閃他閃的像他有病菌一樣,玄純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雖然他根本也不怎麼在乎,是啊,有什麼所謂呢。

 

由紀曾經說過,就都是一些無趣的介懷而已。

 

他其實並不覺得以他們的年紀跟經驗有資格對著別人的人生指指點點或是說著誰對誰錯。公正一些來說,他確實也覺得沒事總是在挑釁別人、某種程度任性又自恃妄為的由紀很白目,但是由紀是他的朋友,他最終還是會選擇無條件站在對方那邊。

 

說到底他自己,也只是個會輕易被情感牽動,任性又愚蠢的人類。

 

他常常會想,這世界上了解他對柊那偏執又扭曲情感的人,或許只有由紀一人吧。

 

參與了他年少的時光,其實也伴隨著他成長,看慣了他壓抑,嘲笑著他,卻又時不時朝他遞出手-那是一雙不會輕易遞向別人的手,但是由紀無數次的,將一邊的耳機交付,那些音樂和記憶流進了他的身體,交織成他難以言喻的個性。

 

如此私自、如此珍貴。

 

是啊,他那麼認為。

 

走出音樂廳的時候還有點恍惚。他在場館外不遠的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坐下。方才聽的音樂還狠狠的吸附在腦海裡,他有預感那些音符這幾日都會一直盤旋在那裏。音樂裡的情感太過強烈,強烈的讓他明白-

 

即使不是相似的記憶,但情感的強度也能被理解。

從那樣的樂聲中就能明白,演奏者心中爆裂卻細膩的情感。

 

「你是真冬的朋友嗎。」

 

溫柔的問候聲打斷了他的沉浸,看清眼前的人後,他嚇得差點沒翻了桌子上的咖啡。整個人有點不知所措地站起來後,他開始思考自己的手腳該往哪個地方擺。

 

他不知道該用如何的心情跟姿態去面對,眼前全心全意面對音樂的人。

 

「不要緊張,請坐。」村田雨月朝他微笑。「真冬和我要了一張票說要讓朋友來看,我也看過你們的表演,剛才一經過就認出你來了。」

 

玄純開始思考自家的表演是不是跟垃圾一樣,怎麼可以讓眼前的人看到那種表演,簡直丟臉到他巴不得現在地上有一個洞可以讓他直接掉下去不用再回來。

 

「雖然並不成熟,但是非常有魅力和潛力,是很好的演出。」

 

聽到世界級的小提琴家在他面前稱讚他們的表演,玄純覺得更丟臉了。

 

「……謝謝您。」無奈他不善言詞,不知道該如何明確表達自己的感受,只能匆匆道謝。「您今天的演出……非常出色。」

 

「我知道。」青年毫不客氣,見他的反應後笑彎了眼睛。「我今天的狀況很好。」

 

「啊……」

 

他想不出合適的話語銜接,只能尷尬地繼續坐著。對方看起來倒是很輕鬆自適,還優雅的端起剛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們把所有的東西都交付在音樂裡面。」

 

村田雨月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木頭沉重安穩的回響喚起了他的注意力。對方像是想起什麼般瞇起了眼睛。

 

「你們的主唱很純淨、真誠、堅定,所以你們的音樂也是那個樣子,你-」

 

對方的視線定格在他身上,他有一種被穿透的感覺,卻並不覺得不適,而是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你,雖然脆弱、猶豫、隱瞞,但是同時執著而安穩。」對方的手指在咖啡杯的邊緣緩慢猶疑,吐出來的字句很緩,但是都深思熟慮。「所以你們的音樂既強悍又深邃,雖然並不成熟,但是是美好的音樂。」

 

純淨、真誠、堅定。柊的眼睛在每次鎂光燈閃爍下,看向他,閃閃發亮。

 

脆弱、猶疑、隱瞞……

 

由紀遺物中的藍芽耳機少了一邊,他們翻遍了對方的住處找不到另一邊。那個只剩一邊空落落的盒子,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書桌上。

 

嘿、玄。

 

來自由紀的呼喚,伴隨著輕佻的笑意,定格在他的瞳孔裡。

 

由紀。

 

疼痛在每一次敲下鼓棒時作用,他還在呼吸,他還有不能捨棄的東西。他必須成為那些東西的背,他還得支撐下去。

 

一邊耳機。

 

「謝謝你。」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村田雨月聽見他的道謝,手指輕輕的在杯緣敲了下,玻璃的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對方微微點頭朝他致意,然後歛下彷彿還有許多情緒無處安放的眼眸,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離去。

 

 

自從由紀死後,他一次也沒夢過他。

 

他曾經乞求,希望對方來到他的夢裡,至少再說點什麼。一直站在暗處的他,渴望著柊的光,也渴望著由紀還在身邊的那些日子。

 

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玄,太虛偽了吧。

 

他身上的傷痕無所遁形。

 

那是因為他曾經被人看著、在乎著,他曾被照亮。

 

你這個爛人。

 

由紀聽著他罵,然後笑了。

 

在那些只有八木和吉田的日子,可能他們都曾經成全了對方的什麼模樣吧。

 

在睡夢中,他感覺到自己緊閉的雙眼裡,流出了一滴眼淚,又辣又燙,像每次由紀嘲笑他不誠實時,眼裡那銳利又真摯的光芒。

 

 

他們倆個好難抓,我好痛苦(一開始就直接抱怨??

 

寫的時候覺得玄純雖然一直認為柊是他的光芒,但敏銳的由紀肯定曾經察覺到玄純的壓抑跟心情,會隨意的戳破但又好好的接住玄純吧

 

就是喜歡他們這樣的感覺,雖然我寫不出來(喂

 

其實在寫的時候也想到,很多小時候覺得不能被理解的情緒,還是有很多人有相似的經驗,或是赫然發現其實是能被理解,或至少能理解對方或許曾經更自己一樣痛苦

 

也許只是當初的自己太愚蠢而已。

 

所以才寫了玄純跟雨月,敏銳的雨月真的好好用(?

 

我為什麼覺得裡面的人都莫名敏銳啊,由其成年組,危險極了。

 

現在在聽輕音樂,改稿的時候還是專心點好了,不然什麼錯都挑不出來(喂

 

跪求大家留言跟我聊天(直接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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